顯得是那麼的落寞和孤寂,正如她那刻的心境一樣,當站在這孤峭山頂之上,發現四周盡落眼底,只要有任何異常,她都能很快發現,正是她所要找的地方。
所以但凡以後,當壺塵無定娘親鬱鬱寡歡時,總會在深夜來到此處,她會坐在山頂,任憑山風吹亂青絲,呆呆的望著荒月大陸那一輪圓月,似回想起了從前,從前在師門的時光,還有那令她心跳的青年身影
這些事,她從未對任何人說起,直到她香消玉殞前一刻,當她真正的依偎在青年的懷裡時,她輕輕的,似在自言自語的說著過往,說著靈月山,說著她在山頂上看到圓月中的身影
卓嶺風對壺塵無定說完後,他也看了一眼空中的圓月,心道「夢君,這就是你來的地方麼?只是我來時,你卻已不在!」他垂下目光,環顧了一下四周,似在這裡他又看到時了一個孤寂無助的女子,正坐在山頂,玉手支著下顎,目光中透著悽美。
「我們,走吧,距離天亮也不過只有三個時辰了!」卓嶺風深吸一口氣,大袖一拂,一頭猙獰的黑甲魔犬出現在了半空,它四足踏空,對著明月,仰天一聲長嘯。
清晨,當薄霧剛起時,就在昨日於江時落下的小山頂上,已有一道烏光挾帶凶煞之氣直接向此處飛來,烏光一個盤旋後,便落在了小山頂上,光華散去,正是一頭身體巨大的黑甲魔犬,其上站立的三人在黑甲魔犬落地的一剎那,也都是輕輕一步跨出,輕飄飄的落在了小山頂上。
而其中一名駝背老者則是袍袖一拂,那頭凶煞滔天的黑甲魔犬直接便從原地消失不見,這三人卻正是李言他們,在落下的同時,三人樣貌已變成了本來的面目,這時的壺塵無定乃是一名面貌頗為英俊的青年,與道玄觀中膚色蒼白,與之前病態之色已是不同,唇紅齒白,丰神俊朗。
望著眼見的景色,壺塵無定神色有些恍惚,此處入口當年他離開時只有八歲,當時娘親一臉焦急的帶著他匆匆離開,記得當時還有一名叫壺塵無病的文弱書生護送他們離開的。
望著壺塵無定有些呆呆的神情,卓嶺風與李言並沒有打擾,此處入口當然也是記錄在壺塵無定娘親玉簡中的,否則以當年壺塵無定八歲時的記憶,又是匆匆離開,要想在這連綿群山中找到這裡,還真如大海撈針。
過了良久之後,壺塵無定才表情木然的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隻黑色小鼎,只是此鼎卻與於江時的那隻鼎不同,此鼎身上有三道金色細紋,接著壺塵無定手持小鼎同樣是對著一簇灌木一晃,接著在小山頂上便有波光閃動,一個白色光門出現在了那裡。
「桑叔,李兄,我們,走!」壺塵無定轉過臉來,此刻他的臉上帶著笑意,只是笑意中卻有種森然,說罷,他則是一步跨入了光門之中,卓嶺風自是緊隨其後,而且順手就在壺塵無定身上打上了一道靈力護罩,李言笑了笑,也是一門邁入。
山谷入口處,陡然空中波光蕩漾,這讓守在這裡的護衛不由舉目望去,但他們臉上可並沒什麼吃驚的神色,這種波光蕩漾並非有人擅闖壺塵家族,乃是通過家族信物正常開啟現象,而且這一段時間這種事可是經常發生,自老祖出關後就頒布了命令,這讓不少在外的壺塵家族子弟都已紛紛回歸。
「呵呵,這麼一大早就有人趕回,不過這算是遲的了,明日便要舉行爭奪戰了,現在回來再準備顯得倒是有些倉促了,也不知是那一支脈弟子了,回來了又能如何?只是替他人做陪襯罷了。」
守在這裡的有五人,他們隸屬壺塵家族內堂弟子,五人都有著凝氣八層以上的修為。說話之人乃是一消瘦青年,年約二十三四歲的樣子,面色有些發青,像是發育不良的樣子。
「壺塵良,你這口氣是越來越大了,搞的好像你們大房一脈就已是傳承人似的。」這時旁邊一個身材壯碩的大漢說道。
被喚作壺塵良的消瘦青年眼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