髮髻上的金釵步搖東倒西歪,身上穿的宮裝也歪歪扭扭。
此刻的太子妃哪裡像是太子妃,真像是一個跟人扭打的鬧市潑婦。
「你個賤人!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本太子動手!你懂不懂什麼叫夫為妻綱,憑你敢對我動手,本太子就能休了你!」
太子妃比燕理還要生氣,雙眼冒著火,聽到燕理的話後,冷笑連連,「休了我?你有本事就休了我啊!我這個太子妃當得還有什麼意思!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為了顧明月那賤人打我的臉,你有本事就趕緊休了我,讓顧明月那賤人當太子妃啊!你趕緊的啊!」
「呸!你當孤不想休了你個潑婦啊!要是可以,孤第一個休的就是你!孤不是跟你說過了,你弟弟不適合這件差事。皓是江南人,他去江南才是最適合的。你怎麼就聽不懂人話!」
「我呸!燕理,我看你就是豬!你這話,是顧明月那賤人跟你說的吧。也就你這樣的蠢豬才會被顧明月給騙到,可是我不會!因為我不是傻子!我不會給顧明月那賤人給騙到!那賤人就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打我臉,她就是要告訴所有人,她才是最得寵的,她比我這個太子妃尊貴!」
太子妃說著再次瘋魔起來,又開始張牙舞爪起來,燕理險些又控制不住鬧騰瘋魔的太子妃,「宮伊婉,孤一點也沒說錯你!你就是小肚雞腸!你看看你哪裡有半點太子妃的氣度模樣!你這樣子,將來又有什麼資格母儀天下?你真是太讓孤失望了!該說的,孤早就跟你說過了。孤懶得再跟你說什麼了。
反正就一句話,你要是再敢給孤鬧騰,小心孤對你不客氣!」
燕理說話,狠狠一推太子妃,整理了一下有些亂的衣裳,掃了一眼被他推倒在地的太子妃,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第二日,皇后就召見了燕理和太子妃。
太子妃被燕理狠狠打了好幾下耳光,她是女人,倒是可以上粉遮掩住。只是太子妃也不知是存了什麼心思,臉上什麼粉也沒擦,就這樣大大咧咧地來見皇后,臉上的巴掌印就這樣清清楚楚地映在皇后的眼裡。
再看燕理,他是男人,也不是說完全不能上粉,但是燕理在這方面倒是比較堅持,最討厭塗脂抹粉,死活不塗。哪怕燕理事後擦了宮中最好的金瘡藥,可是再好的藥也沒有一夜就能消除臉上痕跡的。
因而燕理臉上被太子妃給抓的抓痕,也是清清楚楚地映在皇后的眼裡。
燕理是皇后最喜歡的兒子,見燕理如今成了這模樣,皇后哪裡能不心疼。
想到燕理臉上的傷是被太子妃抓的,她頓時怒了,「太子妃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太子是你的丈夫,更是一國儲君,誰給你的膽子對太子動手!」
太子妃像是破罐子破摔,哪怕皇后發火了,仍然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是臣妾對太子動的手。可太子做了什麼,母后知道嗎?」
皇后一噎,她當然清楚了。
哪怕燕理是皇后的兒子,是她最疼愛的兒子,她也不能不說一句,燕理太過份了,這真的是一點也沒有把太子妃放在眼裡,更沒有把太子妃當妻子啊。
皇后氣短地說了一句,「太子畢竟是你的丈夫!哪裡有當妻子的對丈夫下這樣的狠手!」
太子妃被氣笑了,一邊笑,一邊哭,「丈夫?我宮伊婉都快忘記自己還是太子妃,自己還有一個丈夫了!我從嫁給燕理起,他就寵妾滅妻,完全沒把我這個妻子放在眼裡。
我忍啊忍,我以為我能忍到他回頭。忍到頭的結果是他變本加厲,完全沒把我放在眼裡!還有母后您,我是您兒媳啊,我不求您把我當親女兒看,我也不求您偏袒我。我只求您公道一點,公道那麼一點點而已!
可您呢?您一心都偏著您的兒子,哪怕您知道我受盡了委屈,哪怕您知道錯的全是燕理,可你不曾為我主持過一次公道,一次也沒有啊!」
皇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