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不能留下一點點什麼細胞,細胞這個東西他雖然不懂,但聽起來就很謹慎的樣子。
「怕啊。」元奶奶淡淡地笑了笑,微風吹著她花白的頭髮,「怎麼不怕?怕上了手術台就再下不來了,我始終年紀大了。」
「不會的。」無上皇急忙說,「老元不會讓你出事,而且你真信得過那個小方嗎?老元的醫術更好啊。」
在無上皇認為,老元的醫術天下無敵,為什麼不讓老元醫治呢?
「你不懂,術業有專攻,小方是肝病專科的佼佼者,他會幫到我的,」元奶奶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手,笑著安撫,「我剛才說笑,我一點都不怕,這只是小手術而已,睡一覺醒來我就會沒事了。」
「你可以怕的,在孤……我面前,你沒必要掩藏心裡頭的恐懼。」
元奶奶輕輕地嘆一口氣,「六爺,死亡是每個人必經的,任你多厲害,最終也逃不了,怕是沒有用的,我不怕,只是不舍,在北唐的日子我很開心,實現了我的價值和晚年的意義,被需要的感覺真的太好。」
她側頭去看著無上皇,苦笑收斂,嚴肅起來,「如果我真的回不去了,那你們是該高興,以後沒人追著你們扎針了,你們想吃燒烤吃燒烤,想喝酒便喝酒,你的煙杆子也能拿回來了。」
無上皇也嚴肅了起來,「只要你好起來,往後你叫孤做什麼,孤便做什麼,你叫孤不做什麼,孤絕不做什麼,此乃承諾,君無戲言。」
元奶奶眼底有淚光,但臉上笑意濃濃,就是這樣的人,這樣的一群人,總叫她舍不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