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衣袖輕擺,幾片花瓣飄然自袖口落下。
鄢莊主贏牌靠的是實力,寒劍卻想到了他們莊子不傳的秘寶—花語。話說他當初跟梅笑雪節華等人靠著這一套花語,贏了周邊莊子不少農戶的銅板,到得後來,名聲狼藉,已經久沒有人再願與夜茗山莊的人開賭了。
他二人打定了主意,於是便踱著方步齊齊向靜香樓走去,全然沒發覺身後一輛馬車之中,一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男子正在注視著他們。
他二人剛一邁過門檻,眼前就是一片繚亂,衣香人影,觥杯交錯,屋內男男女女,衣著之華美,行為之親昵,遠非二人所能想。
這主僕二人登時愣在原地,一時不曉如何是好。
正為難間,卻見一身著灰藍布袍的精幹男子笑容可掬的來到他二人面前,哈腰笑著道「二位公子裡面請,二位面生得緊,是第一次來我們這吧,快請快請。」
弄影與寒劍身不由己,竟跟著這男子走了進去。
那男子見這兩個來客東張西望,腳步躊躇,一臉心虛膽怯的樣子,曉得是新手,於是笑著道「兩位要不先坐下來喝點酒,我讓兩個姑娘來陪你們,我們這裡的姑娘,那都是揚州城最好的,觴政競角,行歌相和,樣樣皆精。」
弄影與寒劍二人驚得差點雙雙跌足,過了好一會子,弄影方顫顫問道「你這靜香樓,到底是做什麼的營生?」
那男子笑了下,壓低了聲音道「二位既然到了這裡,何必裝作不知呢,這靜香樓是揚州府最好的娼館,保管叫二位公子通體舒暢,神魂顛倒。」
他這話音一落,卻見這二位公子幾乎同時啊的一聲,然後一副瞠目結舌狀。
弄影實在沒想到,這金碧輝煌的大宅子竟然是一家青樓,眼前這男子,自然也是所謂的龜奴了。
「你家這館子,開了,開了多少年了?」過了好半晌,弄影方發問道。
「這館子少說也有上百年了,即便蔣三娘接手打點這裡,也有二十年了。」那男子有點不解,青樓不比別的營生,從來不講什麼老字號,這二位公子怎麼會問這個問題呢。
「才上百年麼!」弄影開始發愁,看來此處幾經易主變遷,不曉得他們要找的東西,還在不在。
那龜奴見這二人麵皮白淨,唇紅齒白,不想行事卻這般愣頭愣腦莫名其妙,看起來不像是願花大錢買笑的主顧,於是他滿腔熱情頓時消退大半,只不耐煩笑笑道「二位要不去前堂坐罷,你們今日來得巧,趕上季惜梳攏之日,不知道一會誰人會競標得勝,你二人不妨稍待片刻,看個新鮮熱鬧也是好的。」說罷,就轉身離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