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人,對他們也開始有了幾分忌憚。
除此之外,團結營飛馬而來,並沒有急於進行衝刺,這也說明,在這支騎隊裡,有人深諳騎兵作戰之法,騎兵交戰,最重要的是衝刺力,馬兒畢竟不是機器,它不可能做到連續發足狂奔,它會累,會有力竭的時候,所以一個真正深諳騎兵交戰的將軍,除了要知人,還要知馬,在衝刺之前,必須讓戰馬達到最佳的狀態,如此,方才能將戰馬的威力提高到最高。
而顯然,他們放慢馬速,開始閒庭散步,遠在數百步之遙的距離,看上去只是理性,不肯輕易衝殺,實則卻是在積蓄馬力。
城樓之上,有人已經開始色變了。
在他們的印象中,所謂的團結營,固然是曾立下赫赫功勞,可是畢竟,那一場對晉州賊軍的勝利,是建立在火攻的基礎上,而現在,看這團結營武器精良,戰馬神駿,令行禁止,頓時讓人不由刮目相看。
武則天的臉上則是露出幾分期許之色,她目光幽幽,紋絲不動的眺望著團結營方向。
而這時,知曉了團結營意圖的突厥人感覺到不妙了。
人群中爆發出了一陣呼喝,旋即,歡聲雷動,突厥人揚起彎刀,一齊朝團結營衝殺而去。
轟隆隆……轟隆隆……
烏壓壓的騎隊如脫弦的箭矢,猛地朝著對面衝殺,每一個人都貪婪的呼吸著稀薄的空氣,用力的握緊戰刀,一雙雙烏黑的眸子裡,燃起了狂熱的殺意。
這數百人衝擊,已是不亞於千軍萬馬的衝殺,當著馬蹄重重的叩擊著厚重的磚頭,猶如催起漫天殺意的戰鼓。
轟隆隆……轟隆隆……
大地在顫抖,每一顆心臟都隨著這轟鳴而急促的跳動。
「殺!」
方靜勒馬,只在秦少游的身側,他看向了秦少游。
秦少游咬著牙,臉色帶著幾分森然,人真要拼起命來,爆發出來的決心是驚人的,現在的他已經顧及不了那麼多了。他沒有猶豫,大喝道:「破敵!」
方靜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旋即大喝:「隨我來!」
於是,數百健馬動了。
方靜並沒有立即朝著突厥人衝鋒勒馬,而是很漂亮的一個迂迴,開始朝著這寬闊的廣場邊緣遊蕩而去。
騎隊立即轟隆隆地尾隨而去。
兩支鐵騎,圍繞著這占地近數千畝的土地開始捉對,雙方各自不同的方向,開始動了。
靜若處子,動若脫兔,瘋狂在團勇們的耳邊呼嘯,像是刀刮一般,可是他們已經習以為常,他們坐下的健馬品種優良,經過精心的飼養,所以此時一旦動起來,便如流星一般,他們坐在馬上,跟隨著馬的起伏而起伏,如履平地,這長達半年的嚴酷騎術操練,早已讓他們熟稔了眼前的一切,因為現在他們所做的,早已融入了他們的生命。
這時候,方靜一聲大吼:「風!」
掌旗兵回應:「東風!」
「順風!」
短短的兩個字,可是蘊含的信息,每一個人都耳熟能詳。
騎隊如風一般,開始迂迴。
身後的突厥騎隊,死死地將他們咬住。
而在這時,團勇們已經拿出了牛角弓,取出了箭矢。
有人大吼:「順風!」
在完美的奔馳了一個半弧之後,所有人已經大汗淋漓,他們用雙腿夾住了馬腹,手持牛角弓,一手搭上了箭矢。
箭鋒所指,正是處於下風口的突厥人。
秦少游已激動無比,他雖未持弓,卻是隨著騎隊策馬飛奔,他不由大吼:「射!」
箭如雨下!
遮雲蔽日的箭雨直接落入了突厥人的陣中,驟然,數十人中箭,落下了馬去。
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