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弘敏和王方翼對視一眼,王方翼顯出興致缺缺的模樣,他和秦少游之間固然沒有深仇大恨,可是和武則天,卻有極大的矛盾。
韋弘敏便道:「殿下好意,就心領了,韋家在洛陽,倒是還有歇腳的地方,倒不至於讓殿下勞心,我與王都督,就在韋家的別院裡住下吧。」
秦少游臉色拉了下來,他來迎客,不過是出於禮儀,可是這二人言辭之中的冷淡,就有些失禮了。
既如此,秦少游自然也不必再殷勤什麼,只是點頭:「好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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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方翼與韋弘敏已上了馬車,附近都是王方翼的護衛,將神策軍的護衛擠到了一邊。
王方翼饒有興趣的掀開帘子打量著與從前不一樣的洛陽城,他不禁笑嘻嘻的道:「這秦少游,倒是有兩下子,也難怪,上皇要倚他的勢,韋公,方才秦少游,似乎有些不悅。」
「不必理會。」韋弘敏道:「此次韋後的意思,十分明白,便是要將秦少游困死在這洛陽府,要咱們到了各鎮,把錢糧聚起來,把兵也練起來,到了那時,自然讓那秦少游吃苦頭。武則天……天子和娘娘不便去衝撞了自己的母親,可是你我呢?娘娘給了都督這麼大的權勢,說難聽些,往後你們王家去了山東,那便是萬世的富貴,這個富貴給了你們,便是讓你們盡心竭力的,這練兵的事,你要抓緊,神策府開商貿,你也要開商貿,開你們王家的商貿,他練兵,你也要練兵,練你王家的兵,將來,娘娘自然還要依仗著將軍。」
韋弘敏頓了頓,又道:「至於秦少游高興與否,就與我們無關了……老夫在此,倒是留下了許多的人,其中細作,就有七十餘之多,除此之外,還有不少心腹都滲透於此,這幾年的經營下來,等老夫去了河北,就少不得要將這些人統統召回了,有他們的經歷,可以協助老夫做許多事,神策府開商貿,河北也是可以的。只是這練兵之道,只怕到時候,老夫還要向王都督請益。」
王方翼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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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神策府的車馬便已到了,邀請王方翼與韋弘敏入宮覲見。
秦少游在宣武門等候他們,隨即一道入宮,大家之間也沒什麼可說的,曲徑分明,待過了一處宮室,韋弘敏突然駐足不前,秦少游只得等待他片刻,道:「韋都督何故踟躕不前?」
韋弘敏卻是笑了,道:「老夫想起了一件事來。」
秦少游道:「不知王都督想起了何事?」
韋弘敏捋須道:「老夫在想,老夫的一個族弟,名字叫韋正德的,卻不知是死在這洛陽宮哪一處角落。」
韋正德……
秦少游眯起眼來,看著韋弘敏。
韋弘敏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在這個時候,即將要去見武則天,卻是提及那個人,爭鋒相對的心思很是明顯。
秦少游面色不改,道:「韋正德圖謀不軌,死固然是死在這裡,不過這樣的逆賊,理應死無全屍,上皇仁厚,總算給他留了一些遺骨,不過卻已棄入了糞坑之中,若是韋都督想要去見,本王不妨去問一問。」
韋弘敏面帶微笑,眼眸里卻掠過了一絲冷意,他淡淡道:「噢,見就不必見了,韋正德之死,與殿下也不無關係吧。」
說起來剪除韋正德,還真和秦少游一點關係都沒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