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退的御風將劍橫在胸口,做防禦之勢,說到。
「疾風星塵劍,御風,過獎了!」赤沙護衛回應,喊話劍人已再次沖了上去。
谷懷之前還幻想著兩人比拼一場,沒想到第二天就應驗了。
接二連三幾道閃光,微黃色的流沙新月與淡藍色的疾風星塵劍幾翻交替,打得難捨難分。
看得出,赤沙的速度不比御風,但力量卻是大了許多,在這狹小的店鋪里必然更占上風。
御風連連後退,還要注意自己的走位,有些窘迫。可即便如此,他那俊俏的面容之上竟未顯一絲焦急之色,好似生與死對他來講都無所謂一般。
谷懷看得竟失了神,也替御風捏了把汗。
特別是,赤沙毫不留情,步步殺招。
正待緊張之時,門外傳來一聲鳴啼聲,圓潤清澈。
這叫聲,好似沙場上的一縷清風,還帶著一絲絲魔力,讓在場打鬥之人不自覺地停了下來。
一隻金黃色的小鳥,撲哧著翅膀飛了進來。
「沙鳴金雀!」劉捕頭抬頭望去,伸出一隻手。
鳥兒飛進來,盤旋下降,停在了劉捕頭的手上。
「這個時間會有什麼事情,能比我捉拿要犯更重要?」劉捕頭抱怨著,但語氣緩和,似乎對著這隻鳥不敢有什麼脾氣。
他邊說邊輕輕撫摸了一下沙鳴金雀,再從其腳底的小竹桶中取出一張紙,看了一眼,然後瞪大了眼睛,再看了看赤沙護衛:
「主司來信,城府樓有異動!」
赤沙「嗯」了一聲,收起新月刀,回頭對御風說到:
「下次再戰!」
劉捕頭揮舞指尖,收起信紙,放回沙鳴,對尤球說到:
「當下有更重要的事,你家這事,我們後會有期!」
言畢,領著赤沙與衙役門走了出去。
一陣風聲過後,店鋪里恢復了平靜。
尤球見人走了,緩步走到黑仔面前,仔細打量了一翻,皺眉道:
「何以會露餡?」
「銀狐丹不能隱藏氣味,但我們追加的法術應是沒有破綻。」御風上前道,「除非……」
尤球看了看御風,神色有些凝重,一字一句地道:
「除非,店裡有奸細!」
谷懷聽得一驚一乍,剛第一天開工,就落到了一個局裡面。
聽上去,這個所謂的奸細,不僅向城府樓告密了黑仔的行蹤,還在劉捕頭辦案的時候把尤老闆用於消除蹤跡的法術給抹掉了。
「誰!誰這麼大膽子,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沙二一身狐假虎威之勢,衝著店裡的人大聲喊到。
尤球沒有理會,眯著眼睛掃視了一圈,沙二、尤廉、尤池、谷懷、黑仔和其他夥計,說到:
「在這沙鯤城裡,人丁難尋。
可是,總有人要與我尤某人為難,甚至想借著一些事情扳倒我。
如果是店裡的夥計受了蠱惑,我希望他自己能站出來,我們從輕發落。
否則,待我日後查出,絕不姑息!」
尤老闆說這話的時候,大家都低著頭,不敢做聲。
谷懷還真希望這時候有人站出來認了這事,不然,之後做起事來對身邊的人還總得防著一手,真心不容易。
可是,好一會兒過去了,沒人站出來。
尤球等了一等,也沒有絲毫怒意,只是看天色還早,安排了之後的活兒。
他給了谷懷一些銀子,吩咐他午後申時去一個叫做留時坊的地方取貨,再安排黑仔做前哨,去打探打探墨陽坊的事情。
因為說是按沙鯤城的慣例,無主之鋪都應交給城府樓處理。
一般而言,城府樓會對時對這些個鋪子進行拍賣,將原來就是民間的商本再流入到民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