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殺手在長空中鋪道,輕歌身著華服,頭戴珠釵,坐在那輕微搖晃極致奢華的轎輦上。
輕歌斜臥於轎輦,長指輕托臉側,似笑非笑,戲謔而譏誚地望著葉青衣,漆黑美眸,暗藏一道驚駭的殺光。
十一等殺手,抬著轎輦落地。
轎輦兩側,分別是九辭和雪女在護法。
柳煙兒走過去,在轎輦前行了個禮,而後朝輕歌伸出手。
「東帝,此乃定北郊。」柳煙兒輕聲說。
輕歌淺笑,玉手柔弱無骨,輕放在柳煙兒的手背,優雅地走下,笑望著一眾人。
最終,輕歌的目光看向了葉青衣,似兩道直射的光,似能洞悉一切。
「葉護法,您說說看,本帝不懂什麼,又管不得什麼?」輕歌滿面笑意,看似毫無威脅,實則滿是危險!
葉青衣看著輕歌,目光微閃,四肢發寒,竟無法言語。
而旁側的殿主等人,都在好奇地打量著輕歌。
虛無之境裡的九尾血鸞小少年,把臉埋了下去,不敢去見黑暗殿主。
「閣下便是東帝?」天啟夫人走來,滿面慈和,雙眸微亮,好奇地望著輕歌。
她是這幾日才知道東帝便是月姬的事,就去尋找夜輕歌的各類資料,發現此女乃人中龍鳳。
本以為傳言已是誇大,沒想到現實一見,東帝之風華,叫夫人另眼相看。
「正是,這位想必就是天啟夫人了。」輕歌笑了:「晚輩輕歌,早便慕名,今日一見,實在是晚輩之幸。」
夫人捏著帕子,笑得樂開了花:「你這丫頭,面和心善,伶俐得很,真是討人喜歡。」
「夫人,你與東帝是舊相識?」葉青衣敏銳的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問。
聞言,神主亦是豎起耳朵來聽。
天啟夫人對夜輕歌過於熱情,讓人不得不懷疑倆女之間是否有『見不得人』的勾當。
「舊相識?還別說,我與東帝真是一見如故,相見恨晚。聽說姑娘善解人意,溫柔賢惠,貌美如花,乃至純至真之人,今日相見,果然如此。」夫人笑得眯起眼睛。
這一番誇獎,聽在耳中,縱使輕歌是個厚臉皮的,也不由得老臉一紅。
就連九辭都在目瞪口呆,這誇人也太假了吧。
溫柔賢惠?
善解人意?
他這個當哥哥的都不想承認。
天啟夫人和輕歌之間的熱情,讓定北郊的眾人,各懷心思。
獨立之地,乃真正的厲害。而獨立君王之間的關係,更是牽扯了許多利益鏈。
天啟夫人在天啟海不是當家做主的帝王,但天啟王是個妻管嚴,這便意味著,想要動東洲,還得掂量掂量是否有膽子惹怒天啟王。
神主想至此,怒而起身,想要說什麼,卻是一言不發。神主閉上眼,強壓下騰騰怒氣,悄然間給了葉青衣一個眼神。葉青衣會意,忍著斷臂的疼,保持優雅的笑,目光晶亮地望向輕歌與天啟夫人:「夫人,東帝已到,應該可以
執行刑罰了吧?」
「執刑之前,我們各大勢的人,應該查看一遍這些人,是否真的感染半妖之病。」天啟夫人道。
「這是自然,諸位,請檢查吧。」葉青衣道。
「一號,你去看看。」殿主懶懶地道。
一號點頭,行禮過後走下巨坑,拿出工具,查看三宗弟子們的病情。
而後,鍾林山、天啟海域亦派人查看,結果統一。
「看來,半妖之病的是,神域醫師沒有誤診,也沒有冤枉這些人。」葉青衣往前走去,惺惺作態,眼尾落下一行淚,深深嘆出一口氣,才道:「若非半妖之病,我怎忍心把你們送上斷頭台呢。每個人都有生活的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