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強行停下就會給敵人可趁之機,大開大合的斬馬刀路數,除了勇猛之外,要的就是一往無前的氣勢,沒了這股子氣勢,人家只要近身,就有無數種法子結果掉陌刀手。
進了人群,斬馬刀的威力被雲鉞展現的淋漓盡致,長刀斬出一片血浪,直到一個巨人一樣的西夏武士大吼一聲,用自己掌中的狼牙棒死命的擋在斬馬刀的前面,這才硬生生的將雲鉞的刀勢給攔住。
張虎瞅瞅從街道兩邊湧出來的雲家家將大叫道:」我只是來找雲家討還一個公道……」
雲鉞桀桀笑道:「誰都可以來雲家討公道,這沒關係,什麼時候討公道結束卻是雲家說了算。」
叫喊著要雲鉞手下留情的人也已經飛馬趕到,不等他多說一句話,雲家家將手裡的弩箭就已經攢射了出去。
兩面擠壓之下,西夏人不得不躲在雲府對面的一家雜貨鋪子裡,雜貨鋪子的老闆夥計早就跑的不見人了,西夏人頂著門板向外衝鋒了兩次都被瘋狂的箭雨給逼回去了。
雲鉞站在殘肢斷臂中間,陰鬱的瞅著剛剛飛馬趕到的司馬君實道:「你要說什麼?」
司馬光控制著自己的眼神不去看地上的殘屍,咽了一口口水艱難的道:「此次西夏和大宋的和談尤為重要,張虎更是其中重要的一員,他不單是西夏國的副使,同時也是沒藏訛龐的愛婿,駙馬暫且忍耐一時半刻,以大局為重才好。」
雲鉞冷冷的道:「等我殺光了他們我就不生氣了。」
「雲鉞,你是大宋的臣子,當以國事為重!」司馬光的聲音變得嚴厲起來,眼睛一霎不霎的盯著雲鉞看。
雲鉞譏笑道:「司馬光,剛才西夏人騎馬沖我家大門的時候你在哪裡?剛才西夏人指著我的鼻子談論殺父之仇的時候你在哪裡?
你剛才不會跟開封府,五城兵馬司的那些人一樣都躲在暗處看熱鬧吧?怎麼,見西夏人要倒霉了就鑽出來吼一嗓子手下留情?
既然西夏人已經開戰了,還把長箭釘在我家的牌匾上,你覺得我會以什麼大局為重?」
司馬光的臉上露出一絲慚色,拱手之後道:「駙馬息怒,司馬光確實是剛剛得知消息,連忙飛馬趕來,絕無故意拖延之嫌。」
雲鉞笑道:「你的話我信,因為你本來就是一位敦厚的君子,至於別的還是算了吧,你趕緊準備處理張虎被我製作成蠟人之後的事情吧,家將們在那間店鋪里剛剛丟了很多的火藥彈,捂上耳朵吧,馬上就要炸了。」
司馬光大驚指著雲鉞道:「住手……」
「轟」的一聲響,只見那間店鋪里冒出一股黑煙,接著店鋪的窗戶,大門就飛了出去,連房頂也被掀掉了半面。
司馬光胯下的駿馬哀鳴一聲,跺著四蹄連連後退,雲鉞的眼睛卻眯縫成了一條線,探手奪過家將手裡的破甲錐冷冷的瞅著破敗的雜貨鋪子,門窗都飛了,人卻沒有飛出來這非常的奇怪。
四五個西夏殘兵踉踉蹌蹌的從店鋪里滾了出來,他們身上的血就像泉水一樣的從身體裡流出來,張著嘴巴嘶喊著沒有人能聽明白的話語堅持著向雲鉞爬了過來。
家將老何老苟,跨前一步,將雲鉞護衛在身後,他們都是老兵,非常的清楚到了這個時候,才往往是危險降臨的時刻。
弩箭釘在那些人的後背上,發出噗噗的聲響,司馬光坐在剛剛安定下來的戰馬背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一隻黑黝黝的大手抓在司馬光的玉帶上,硬是把他扯下戰馬,張虎費力的爬上馬背,一個破破爛爛的大漢在駿馬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大叫道:「走啊!」
受驚的駿馬沿著宣武門外的巷子「稀溜溜」的叫喚一聲就狂奔了下去。
被摔得七葷八素的司馬光還沒有緩過神來,一股子鮮血就兜頭淋了下來,在昏迷過去的那一剎那,他看到那個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