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個護衛冷笑道:「就你這身子骨,不給我們添亂就是謝天謝地了,還要幫著我們禦敵?也不知道害臊。」
凌辰平靜的道:「話不能這麼說,我雖然有傷在身,至少尚能趕車,這樣的話,戰鬥的時候,你們還可以多騰出來一人,整體來說也就多了一分力量,盡力而為,為何害臊?」
那護衛哼哼兩聲,不再言語,後方的夏飛寒聽到兩人的談話,輕咳了兩聲,走上前來,道:「劉七哥就不要為難凌兄弟了,我能看得出來,凌兄弟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幫助我們,況且他還有傷勢在身,無論幫不幫得上忙,這份心意確實難得。」
「三少爺說的是!」那名護衛連忙應道,話語中滿是尊敬之意。
略帶病態的夏飛寒走上前來,與凌辰並肩走在馬車旁,驚訝的望著凌辰,道:「凌兄弟傷勢好的差不多了?你夫人呢?」
凌辰笑道:「多虧了夏兄的靈藥,內子還在療養。」
夏飛寒搖頭道:「凌兄弟不用把功勞都往我身上推,我給的靈藥有什麼效果,我自己清楚,即便是普通的小傷,也不可能兩天就完全恢復的一點疤痕都不留。況且你受了那麼重的傷勢,兩天之內就恢復的差不多了,絕非那種靈藥之功,只能說明你的體質遠比常人強橫。」
「夏兄,請恕我冒昧,像你我這種修士,一般情況下極難生病,我看夏兄氣色不佳,不知是何緣故?」凌辰望著夏飛寒蒼白的容顏,不著痕跡的轉移了話題。
夏飛寒苦笑道:「凌兄說的沒錯,夏某實在是有傷在身,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傷勢。」
凌辰好奇道:「哦?此話怎講?」
夏飛寒別過頭去,捂著嘴巴輕咳一聲,嘆道:「我娘在懷我的時候,中了敵人的暗算,動了胎氣,先天不足,輾轉數十年求醫都未有起色,我也已經習慣了。」
凌辰安慰道:「夏兄倒是看得開,這份心胸氣度都遠非常人能及,修行到高深處自然能擺脫病魔的困擾。」
夏飛寒雙目一陣黯淡,搖頭道:「曾有位大能境界的老神醫說過,我本來就應該夭折在娘胎里,能夠順利出生已經是前世修來的福分,修行也比常人難了近十倍,況且極難感應大道之力,涅槃之時,必死無疑。」
凌辰有些敬佩的望著夏飛寒病態的臉龐,緩緩道:「夏兄能修行到這種地步,肯定比常人吃了更多的苦,凌某佩服。生老病死本就是天地間不變的真理,修行乃是爭奪天地間那一線生機,本就是逆天而行,夏兄既然能修到這一步,焉知不能更進一步?」
夏飛寒目露奇光的盯著凌辰,平凡而蒼白的容顏上多了一抹傲然,仿佛連蒼天都無法奈何他,大笑道:「不錯,老天要想收我,還得問我答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