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門見山地說道:「夏書記,南市長為芬達奇服裝公司批地,還跑下貸款,這事……您是不是知道?」
夏想微有不快,周鳴宏雖然儘量語氣放得低緩,但他還是聽出了有質問之意,堂堂的市委書記做事,還要向常務副市長匯報不成?不過又從另外一個方面說明,南欣雨現在比以前底氣足了,所有人已經將她當成了他的人。
副市長如果沒有市長或市委書記的支持,工作很難開展,下面的大局根本就不會聽你的話,你又對他們沒有任何制約,因此即使南欣雨是常委,恐怕以前在工作中也沒少受氣。財政局、國土局估計她都指揮不動,甚至一些不是實權的局,都是章國偉的親信的話,她的話也會大打折扣。
現在不同了,現在她的身後站著的是市委書記,即使夏書記還沒有在秦唐掌控大局,但他畢竟也是書記,誰都要敬畏三分,由此,南欣雨的工作也就好開展了許多,才會順利地幫芬達奇服裝批出地皮跑來貸款。
夏想不慌不忙地合上手中的文件:「這事,我聽說過,怎麼,南欣雨同志的工作,事先還需要向你請示?」
一句話嗆得周鳴宏臉紅脖子粗,雖然他是常務副市長,主持政府的常務工作,但和南欣雨級別相等,他不是南欣雨的上級。
「夏書記,我不是這個意思……」
夏想也是心中有氣,知道以前章國偉和周鳴宏欺負南欣雨慣了,現在忽然間南欣雨的工作推進得非常順利,周鳴宏就看不過眼了?人啊,真是慣出了毛病
同時還有一點,南欣雨為付先先批地一事進展之順利,也小小地出乎夏想的意外,不過也印證了他的猜測,他的時機確實把握得很準,因為換了以前,羅正源肯定要拖上一拖。此次迅速批准,不是付家的面子大,而是他的人事調整方案觸動了羅正源的神經。
羅正源雖然沒有前來匯報工作,但在南欣雨負責的地皮事宜上十分痛快,也從側面表明了羅正源的立場——他對於前往財政局還是相當滿意的態度。
「不是這個意思最好,鳴宏,身為領導幹部不但要注意自身形象,還要做好分內事,不要亂想亂看。」夏想繼續敲打周鳴宏,倒不是他真的記恨上次在天澤周鳴宏對他的傲慢,他從來不是一個記仇之人,而是他清楚,周鳴宏此來頗有興師問罪的意圖,背後肯定也站著章國偉,他就必須打擊對方的囂張氣焰,「還有,作為高級幹部,要嚴格約束身邊的親戚,不要做出太出格的事情,否則影響不好。」
周鳴宏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也確實,他是在得知南欣雨的工作突然順利了之後,心中憤憤不平,又正好受到了章國偉的鼓動,就頭腦一熱前來找夏想問個明白,被夏想一頓訓話之後,不由又羞又怒,同時也清醒了不少,仔細一想,又被章國偉利用了。
書記就是書記,連市長也要說話客氣幾分,何況是他一個常務副市長?
不過被夏想當面提到周鳴雅的糗事,周鳴宏有點惱羞成怒:「夏書記,我的個人私事,沒有必要向市委說明。」
「是個人私事最好,我不希望個別人干涉司法機關的公正。」夏想也沒留多少情面,因為直覺告訴他,周鳴雅**事件恐怕不單單是一件普通案件,因為事情發生得十分巧合,就在牛林廣給他打過電話不久孟天元就被起訴,似乎是一個契機一樣,他就有點懷疑其中的關聯之處,是不是隱含著一個什麼伏筆。
周鳴宏訕訕地走了,雖然他被夏想呵斥了幾句,夏想卻沒有一點興奮之意,因為伴隨著人事調整方案的出台,既有省里的壓力,又有來自側面的衝擊,還有章國偉的明面上的牽制,阻力重重,困難多多。
周鳴宏走後不久,夏想剛和付先鋒通過一個電話之後,羅正源終於露面了。
羅正源倒是一表人才,再年輕十幾歲,絕對是女人殺手,即使現在40多歲了,依然給人極好的感觀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