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夏想也只是知道是一次人事會議,而且議題不大,討論的不是市委書記或市長一類的重要任命,他也就沒有放在心上,而且他初來,也沒必要顯示一下存在,就只用附和邱仁禮的意見就走了。
一個小小的國資委副主任的位置,以夏想現在的級別和眼光,不能說不放在眼裡,至少不會特別重視,但吳天笑特意一提,還是讓他不禁多想,吳天笑先提李丁山的問題,又提人事任命一事,跳躍xìng很大,之間應該會有某種內在的聯繫?
開會時間定在舊點,夏想尋思片刻,理不出頭緒,就索xìng不再去想,正要拿起電話和李丁山說幾句,廖得益敲mén進來了。
依然笑得十分燦爛的廖得益一進mén就說:「夏書記好酒量,佩服,真厲害。」
廖得益很會說話,說話時表情也很豐富,眯起眼睛,給人的感覺親切如鄰家大伯。
能讓人一接觸就能感覺到親切的人,不簡單,有超出常人的親和力。
夏想擺擺手,笑道:「喝酒能算什麼本事,不提了,不提了。」然後站了起來,「廖部長有什麼指示jīng神?」
「我可不敢指示領導。」廖得益誠惶誠恐地說了一句,臉上的表情是表演的誇張,但卻讓人感覺不到滑稽。「就是馬上就要上常委會討論的人事問題,我提前向夏書記通個氣。」
作為分管人事的副書記,任何人事討論都必定先經夏想之手,但此次另當別論,是夏想到來之前就已經通過了辦公會,所以廖得益是不是提前向夏想匯報一下,全在他一念之間了。
不來,是公事公辦。來,是對夏想的尊重。但來了,也未必就說明他是真心請示。
夏想微一點頭:「我來之前就已經通過辦公會了,我尊重辦公會的意見。」
廖得益見夏想興趣缺缺,並不想詳細了解,他就拿出一份資料:「還有一點時間,就請夏書記受受累,審核一下組織部的考察結果。」
說得好聽,其實是想讓夏想簽字存檔,日後在此次人事任命之上,也好顯得走完了全部程序,萬一出現了問題,也怪不到他工作失誤之上。
夏想卻不接招,只是說道:「好,先放下,我看看。」又微一點頭,「得益辛苦了。」
廖得益見夏想不直接表態,就只好告辭了:「夏書記先忙,我先走了。」
夏想點頭一笑:「我送你……。」說是送,卻沒有離座。
廖得益才不會真等夏想站起來,忙一拱手:「不敢,不敢,夏書記您忙。」
廖得益一走,夏想的目光才落在資料之上,只看了兩眼就大有疑慮,國資委副主任的任命並不是一次重大的任命,但組織部的手續很繁瑣,而且工作做得很細,絲毫不比任命一名市委書記差上多少。
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有關國資委副主任的任命,爭奪得十分激烈,達到了互不相讓的地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電話突兀地響了。
夏想沒看來電,直接就接聽了電話,裡面傳來了李丁山的聲音:「夏書記,稍後上常委會討論的時候,請支持魯成良!」
怎麼……,夏想一時驚愕,李丁山的話和吳天笑的建議,不謀而合。
正要和李丁山多說幾句,又有人敲mén,夏想只中斷了和李丁山的通話。
來人是省委秘書長夏力。
夏力此時出現,來意不言而喻,必定是為邱仁禮傳話來了。
不出夏想所料,夏力說過開場白之後,含蓄地點、明,希望夏想支持魯成良的提名。
夏想也只是含蓄地回應,他當然不可能一口答應夏力什麼,他和邱仁禮關係再好,官場之上必要的矜持還必須保持。
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夏想似乎從一連串的事件之中抓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