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話不多,就顯得他不太會做事。我也替他惋惜,錯失了幾次良機了。」
「希望夏書記不要介意,於淵是個實誠人,只要他認準了一件事情,一定會做到底。」
「於淵是我的同學。」
夏力一直在說,夏想一直在聽,卻一直是笑著點頭,不回答,也不置可否,等夏力終於說出周於淵是他的同學的關鍵一句時,夏想才呵呵一笑:「我相信你的眼光,夏力,回頭你向於淵說一聲,讓他nòng一點粗鹽過來,我吃不慣jīng鹽。」
夏力一怔,夏書記話裡有話,堂堂的省委副書記可不會cào心油鹽醬醋的問題,所謂的粗鹽jīng鹽,怕是另有所指。
回到辦公室,夏力猶豫片刻,還是撥通了周於淵的電話。
「於淵,夏書記說讓你下次帶點粗鹽過來,你方便不?」
周於淵沉默了一會兒:「方便是方便,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安全?」
「你又不是走私私鹽,有什麼不安全的?」夏力笑了,停頓片刻,又說,「這樣,先不急,過半個月再說。」
「也好。」周於淵chā放電話之前,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夏書記的為人,能靠得住嗎?」
「周於淵的為人,能靠得住嗎?」接過吳天笑遞來的熱茶,夏想笑著問了一句。
吳天笑自然清楚夏書記有此一問,可不是夏書記心裡沒底而徵求他的意見,而是有意考他一考,低頭想了一想,他實話實說:「可靠不可靠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什麼想法。」
夏想笑道:「你也是一個滑頭。」
吳天笑嘿嘿一笑:「哪裡,在領導面前我可不敢luàn說。我又不是口無遮攔的人,有把握的事情會多說兩句,沒把握的,一句也不會多說。」
夏想擺擺手,沒再多說,吳天笑識趣地退了出去。
先不管夏力的為人是不是心機頗深,也不管周於淵的接近是不是另有目的,夏想很清醒地知道,下一步的問題,還會糾結在國資委副主任的任命之上。
雖然他是省委副書記,有人事大權,但卻還不如紀委書,已有直接調查黨員幹部是否違法luàn紀的生殺天權,況且他車中又沒有公龘安系統專政的力量,眼下在齊省還是十分勢單力薄。
想想也是,畢竟才來不久,就是李丁山,也不過半月有餘。只是沒想到,半月時間,李丁山就惹出了天大的麻煩。
誠然,說李丁山惹下了麻煩也不客觀,應該說是李丁山發現了黑幕。只是在實力還沒有壯大之前,夏想還沒有擁有足以撬動黑幕背後利益集團的力量,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
上次談話,他也含蓄地告訴了李丁山,事情會查下去,會有jiāo待,但他需要打開局面的時間。李丁山當時並沒有說什麼,顯然是默認的態度。
但願李丁山能再冷靜一些,再等上兩三個月或許就能見到第一絲曙光了。
邱仁禮的勸告還在夏想耳邊迴響,也讓他意識到對方不僅僅是在齊省力量強大,在京城,也有強硬的後台。
其實不用邱仁禮提醒,夏想也知道,整個鹽業的幕後巨手是誰……
下午4點多,廖得益又一臉謙遜的笑容前來匯報工作了。
不出所料,還是國資委副主任的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