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糟的新聞,我一點都不想沾上身。為了維護我最後的那點形象也好,為了那好聽的孝子賢孫名頭也罷,我可以退一步。」
微微頓了頓,像是在思量,片刻之後,司浩辰才繼續。
「你之前跟奶奶說的兩個條件,我可以答應,如果你同意,就將車停下,讓我的人帶奶奶走。當然,你也可以一意孤行,我的人自會窮追不捨,到時候鬧得兩敗俱傷,傷的是奶奶是你,我無所謂。」
司浩辰的話,說的冷血冷情。
哪怕是提及梅彩華,他也毫不留情。
也就只有他,還有坐在他身旁的出租車司機知道,此刻,司浩辰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一雙手緊緊的掐著方向盤,骨節處隱隱泛白,吐露著他的掙扎。
他在賭。
他賭許月如會先崩潰。
果然,司浩辰的這份冷血,觸動了許月如。她恍然能夠感覺到,什麼才是她應該抓住的。
眼底的猶疑,變成了精光。
「你真的答應我?」
「我說過的話,絕對算數。」司浩辰回應的擲地有聲。
「可是,我憑什麼信你?」
聽到問話,司浩辰一愣,不禁笑了出來。「除了相信我,你還有選擇嗎?」
「我當然……」「你也在司家呆了這麼多年,應該比任何人都懂得,豪門人玩的感情,真真假假,都是虛的。只有自己能拿到手的,才是真的。你不相信我,那就相信指使你的人好了,看看你涉及綁架謀殺,要鋃鐺入獄,
以死抵命的時候,他會不會不遺餘力的救你。」
司浩辰的話,說的很慢很慢。
他努力讓自己沉靜下來,傾聽許月如不斷變換的呼吸頻率。
他心裡清楚,今天的一切,都是精心策劃的,一環扣著一環。依照許月如的勢力,不可能讓於清文乖乖地配合她,玩調虎離山,把他從咖啡廳調走,從而順利將梅彩華從咖啡廳調走。
許月如的身後,或許就是葉瑾言。
司浩辰在試探。
而許月如急促而沉重的呼吸,像是一種印證一樣。
司浩辰心裡有了數,不禁再次開口。
「許月如,你是個聰明人,你見過哪個下棋的人,會為了棋子而死?你沒少下棋,這個道理還用我說?」
想當初,許月如利用廖藝涵,對付蘇小小的時候,一招一招的棋,下的比誰都好。
他就不信,許月如會不懂。
果然,聽到司浩辰的話,她徹底的鬆了口。「司浩辰,你最好記得你答應過我的。否則,我不會放過你。」話音落下,她衝著司機低吼,「靠邊停車,我要下車。」
只是,前面從始至終都靜默不語的司機,聽著許月如的話後,只出了一聲冷笑。「下車?只怕這由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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