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招鬼纏身!」
不等秋生辯駁,九叔便追問道:「文才呢?他不是去寶香齋找你了嗎,他人呢?」
秋生猛然回神:「對啊,師父我正想和你說這事,文才他,他……」
「他怎麼樣了?」九叔抓著秋生的胳膊追問。
秋生囁懦著:「他被花轎給接走了!」
空氣忽然一靜,屋內針落可聞,只有燭火飄搖,像一棵海草海草……
九叔和陳爍張著嘴呆愣了半晌。
「什麼叫被花轎接走了?你把前因後果詳詳細細地說一遍!」
秋生抹了抹濕漉漉的頭髮,從頭髮中抓出了一小片貼在頭皮上的茶葉,暫時沒有計較這茬,開始向九叔闡述事情始末。
「早上文才來寶香齋找我,說您最近老是神神秘秘的出門,還不讓我們跟著,一定有問題,我們兩個就商量著找個機會悄悄地跟蹤,怕你出事!」
秋生說話的時候,眼神躲閃。
事實上,文才的原話大意是:師父瞞著我們偷偷摸摸出門,肯定是一個人吃肉去了;秋生的回答是:不一定是吃肉,我看更可能是瞞著我們相會老情人去了!
多年師徒,九叔自然不信秋生的說辭,臉一黑:「說重點!」
秋生這才抬頭:「重點就是傍晚文才準備回義莊的時候,門口突然來了幾個抬轎子的人,他們說是任家小姐有請文才公子過府一會,赴宴飲酒、彈琴唱曲云云,總之說得天花亂墜,文才他一聽是任府的小姐就迷迷糊糊的跟著幾個轎夫走了,我勸都勸不住;
等我追出門的時候,文才已經上了那頂大紅花轎走了,我只能在門口乾看著,後來我突然想到那頂轎子抬走的方向和任府的方向相反,我就趕緊追了上去!」
「後來呢?」陳爍心中升起一種不妙之感。
秋生續道:「後來,我雖然賣力追,可就是追不上,到最後連人影都沒見到,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是在一片亂林里,天已經黑了不知道多久,沒追上文才,我就想著先回義莊把這個事情告訴師父;
可是沒走多久,就撞見那個死老鬼,騙我的好心,讓我背他回家,當時我沒多想就答應了,可是等那個老鬼趴在我身上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那鬼老頭看著瘦,背在背上卻重得很,我全身也是陰嗖嗖的,那感覺有些熟悉!」
陳爍打趣道:「看來你是在女鬼那兒攢了不少經驗啊,」
九叔也是冷笑了一聲:「那後來呢,你是怎麼在鬼遮眼下摸回義莊的?」
秋生微微一挺胸膛道:「我當時意識到背的是只鬼後我就想把它扔下去,但怎麼也扔不下去,那死老鬼反而纏得越來越緊,連一張符都摸不到,全身就只有腿能動,那林子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起了大霧,一點路也看不見,死老鬼趴在我背上說會指點我方向;
還好我牢記師父的教誨,知道老鬼多詐,所以乾脆就閉上眼睛,跟著來時候的記憶一步步摸著往回走,路上還得和那老鬼聊天周旋,不斷忽悠他,我就這樣一路摸到了義莊,怎麼樣師父,我聰明吧!?」
九叔點點頭:「總算你還沒有笨到家!」
「師父,那老鬼為什麼非要我背他啊?」秋生問道。
「因為只有老鬼才要人背他上路,人老怕寂寞,要找伴兒,鬼老也是這樣,只是你一旦背上他,就註定會被纏上,要真是背一晚上,你這條小命未必能保下來,多半真要去和他作伴了!」九叔解釋道。
秋生劫後餘生地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那文才怎麼辦,他一個人在外面豈不是很危險!?」
九叔沉思了會,抬頭道:「開壇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