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榮譽而放棄臨床手術,還是堅持臨床手術而放棄諾貝爾獎?
查爾斯博士只是笑了笑,便開始和鄭仁討論起腎交感神經和腎動脈融合的問題。
這回,站在一邊的布洛克·萊斯納頓時來了精神。
他認真的聽著。
查爾斯博士雖然只看了一眼,但是他對解剖的了解極為深刻,是到了骨子裡的那種。
很多事情,他看一眼也就足夠了,能夠提出很多嶄新的看法、觀點以及改進的方案。
而鄭仁則是另外一種模式。
他在系統手術室里,經過幾近百例的解剖與實驗,對這項研究也有了深刻的理解。
一個是從廣義角度來分析,一個是從實際的基礎來說明,一老一少交談的特別歡暢。
無論是查爾斯博士還是鄭仁,都獲得了更多的啟發。
然而收穫最大的,則是布洛克·萊斯納。
他從來沒想到經皮去腎交感神經的研究,竟然還能有這麼多的研究方向與細節。
雖然搞這項研究已經有幾年了,之前也有成功的案例,為治療頑固型高血壓提供了一個思路,但很多想法他卻依舊非常陌生。
陌生到布洛克·萊斯納要想很久才能明白查爾斯博士和鄭仁之間的談話內容。
這是純純的學術上的研究,屬於基礎研究的範疇。
將近一個小時後,查爾斯博士有些倦了,鄭仁這才停止了交流,要告辭離開。
「年輕人,或許高血壓病的研究工作,也是你可以選擇的方向。」查爾斯博士最後給了鄭仁一個建議。
如果是研究術式的話,肯定不行。但博士認為以鄭仁紮實的基本功,如果投身科研,這個項目是絕對會有突破的。
有可能是五年,有可能是十年,有可能是二十年,誰又能說得好呢?自己用了十二年以核酸項目獲得諾獎,堪稱奇蹟了。
或許,這個奇蹟能被他打破也說不定。
鄭仁也沒有拒絕,只是很客氣的應了下來。
走出研究所,鄭仁覺得似乎有所收穫,腦子運轉的很快,還在回味著和查爾斯博士的對話。
蘇雲和魯道夫·瓦格納教授都很沮喪,早知道是這樣的話,就不讓鄭仁見查爾斯博士了。
回到梅奧的大門口,與布洛克·萊斯納告別,蘇雲剛要說點什麼,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梅奧里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