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王謙哼了一聲,「別輕敵大意,荷蘭人並不是畏懼,他們只是審明時勢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而已。他們才多少人?之前把所有的人都拉到澎湖跟我們開戰,也不過才六七千人。澎湖兵敗後,他們折損了近半人馬,而且英國人又開著四條戰艦跑了,又少了千餘人。現在大員的荷蘭人加起來男女都不會超過三千,其中女人孩子總會有千把人吧。剩下兩千人,還不全是士兵,你說這大員這麼大,城堡市鎮好些個,你說他們不退守城堡,難道還要出來跟我們浪戰送死?」
旁邊一名步兵千總立即道,「原來上面都早把紅毛的底細摸的這麼清楚了,那還一直每天折騰我們,搞什麼推演。」
「打仗就是得有備無患,多做些推演怎麼了,你不高興了?好,你名字我記下了,以後有晉升機會,你可就得靠後些了。」王謙開著玩笑道。
「哎呦,大人饒過我吧。」
王謙咳嗽一聲,「好了,敵人雖然退守城堡之中,但卻不能小瞧輕敵。先前在澎湖的推演時你們也聽那些參謀們說過了,荷蘭人在大員修築的都是棱堡,一種新型的堡壘,這種堡壘防守無死角,易守難攻。而且他們的城防火炮比較多,紅夷的火器也犀利,咱們九頭鳥成立至今,還沒有打過攻城戰呢。」
他掃視了一眼部下軍官,認真的道,「我們有幸,成為九頭鳥中第一個攻城的部隊。因此,我們越要小心,既然首戰用我,那就得用我必勝。這個第一次攻城,就一定得旗開得勝,絕不能失敗,明白嗎?」
「明白!」
「很好,大家都打起精神來,拿出十二分的認真,我們不但要取勝,還要取得漂亮的勝利。尤其是這次侯爺還派了一隊西班牙的炮兵過來協同作戰,配合我們,可別讓這些紅夷僱傭兵們笑話了我們。」
一番戰前動員之後,軍官們也都收起了嬉嬉哈哈。全都打起了精神來。
「現在,做戰前簡報。」
負責做簡報的是一名二十餘歲的參軍,雖然他很年輕,可九頭鳥的軍官們普遍年輕。但他年輕卻也是九頭鳥中的元老級人物了。第一批隊員。九頭鳥的大小戰事全都參加過,還在講武堂受過培訓,深得鎮南侯的看重。
他走到一眾軍官面前,把這次的作戰計劃又講了一次。
步兵營把總梅清聽的很認真,甚至還拿起紙筆做了個簡單記錄。散會後她立即回到自己的步兵司。
「大人,弟兄們都在等你布置作戰任務呢。」司里的一名百總迎上前道。
梅清點了點頭,往岸邊自己的隊伍前走去。她身穿綿甲,外罩武官袍服,肩上掛著披風,腰上的皮帶上還各掛著了一支短銃,另配有一把劍。腳上一雙皮靴,颯爽英姿,她手下的兵將們並不知道自己的英俊的上司,其實是一位年青的女子。還是當今首輔的女兒。
自離南京後,在海上晃蕩了一個多月,多是內陸出身的九頭鳥士兵,也早已經習慣了海風海浪。昨晚從澎湖乘船出發,坐了一天一夜的船,他們也並沒有半點不適。在她回來之前,大家都按軍令列隊坐在地上,聊天說話,十分的輕鬆。
梅清喝令,「立正!」
一司數百士兵全都起身敬禮。
「稍息。弟兄們。這裡就是北線尾島,在島中間有一座棱堡,裡面大約有一百名荷蘭守軍。此次侯爺交給我們兩營的任務就是拿下此堡。而剛剛王副總兵交給我們司的任務,則是當友軍大部圍住凌堡進攻的時候。我們到達棱堡南面,進行布防,以攔截敵人有可能的增援。」
六七千九頭鳥圍攻一個只有一百人守衛的棱堡,簡直就是獅子博兔。可獅子博兔,亦用全力。哪怕是對付一百個人,也得如同對付一千人一萬人一樣。該有的安排都得有。
哪個部隊負責圍城,哪支部隊負責外圍攔截,哪支部隊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