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但見周言腳下步伐驟然一動,他徑直便挺筆朝著暮飄柳的胸口心窩刺了過去。
雖然周言完全不懼暮飄柳分毫,但是為了避免橫生出過多的枝節,周言出手動招之際還是直接拿出了他現如今威能最為強橫的驚蟄筆法。
在那縷縷藏青色雷光的映襯之下,周言手上那杆鋒寒凌厲的狀元筆,當即就以迅疾無比的速度刺向了暮飄柳,勢必要將暮飄柳斃於這一筆之下。
然而就在周言手上的那杆狀元筆近在暮飄柳一丈之地的時候,一道急促刺耳的爆喝聲,卻是突然間從擂台之外響徹了起來:「暮師侄還不速速醒來?!」
這卻是丹丘生眼見暮飄柳迷失在了周言的瞳術之下,不顧揚劍試鋒大會的規則,直接開口發出的警醒之言。
暮飄柳剛剛施展出這蘊含著承天劍典的武道神韻的劍式以後,當即便使得丹丘生看到了一絲希望,他又怎麼可能讓周言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得逞呢?
不過丹丘生卻是忘記了,刑擎戈可是就坐在距離他不遠處的地方呢。
「蛞噪!」
耳中聽得丹丘生的警醒之聲以後,刑擎戈的玉容之上立時間就閃過了一抹溫怒之色。
緊接著,刑擎戈便是狠狠地一甩右臂,那雲錦袖袍當即便呼出了一股恐怖勁力,剎那間砸在了多嘴的丹丘生身上,硬生生地將丹丘生砸的橫飛出去了數丈之遠,砸到了觀禮台上面十多張的桌椅板凳。
雖然吃了刑擎戈的含怒一擊,被砸的嘴角不斷地流淌鮮血,不過丹丘生的臉上卻是顯露出了濃濃地欣喜之色,因為他方才的警醒之言,已然起到了應有的作用。
在丹丘生那滿含真氣的一聲怒喝之下,暮飄柳眼中的迷茫之色已然緩緩地消散開來了,他卻是藉助外力掙脫了周言所施展的亂序魔瞳。
不過時至現在,周言手中那杆狀元筆也已經近在了暮飄柳的眼前,暮飄柳甚至都能夠清晰無比感受到筆鋒之上所散發地恐怖寒意了。
根本沒有絲毫的猶豫,暮飄柳當即便將手中的長劍橫在了身前,寄希望於能夠阻擋住周言的殺招。
眼見得暮飄柳在丹丘生的驚醒之下恢復了清明,周言到是也並沒有感覺到什麼意外。
正是為了預防此時此刻這種情況的發生,所以周言剛剛在出手動招的時候,直接就施展出了威能恐怖的驚蟄筆法。
即便暮飄柳現如今重新恢復了清明又如何?周言只需要一筆戳過去就是了!
「錚!」
狀元筆和纖細長劍剛剛交擊在一起的瞬間,便有一道響亮的鏗鏘之聲從中迸爆響徹而起,使得那些距離青石擂台近上一些的圍觀者,甚至都不由自主地抬手捂住了耳朵。
暮飄柳那蘊含著承天劍典武道神韻的劍式,威力當真是非同凡響,竟然硬生生地以筆尖為中心,將周言手中那杆狀元筆給劈成了兩半。
當然,周言所施展出來的驚蟄指決,也絕對是威能恐怖的武技。
其上那股迅疾而又不失剛猛,好似雷霆般恐怖的勁力,甫一湧入到暮飄柳手中纖細長劍裡面的時候,亦是直接將纖細長劍給炸成了無數碎片。
就連他們兩人腳下那十分堅固的青石擂台,也都因為那附著了恐怖勁力的兵刃碎片,被切割出了一道道深邃狹長的印痕。
這突然間發生的變故,使得所有觀戰之人都不禁為之一怔,哪怕是周言和暮飄柳他們兩人,也各自有了那麼一瞬間的失神。
到底還是周言的武道修為更加強橫,這使得周言的反應亦是更加地迅速了幾分,但見周言手腕猛地一個翻轉,他直接就以手指重新施展出了驚蟄指法。
伴隨著那一縷縷藏青色的恐怖雷光,本就因為交手而與暮飄柳近在咫尺的周言,當即便在暮飄柳身前的要害大穴之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漆黑深邃的指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