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的雙眼,道,「你是否有虐待侯毅,或者是放任他被族人欺侮,不理不顧?我們三人平日裡都在閉關,對家族中的事情不甚明晰,但我還是勸誡你一句,不要對我們有所隱瞞!」
侯偉輕輕抖了一下,低著頭,唯唯諾諾地將侯毅出生以來的大致經歷闡述一遍,包括趕走侯毅的母親等等,全盤托出。
聽著聽著,風祖臉龐愈發冷峻,等到侯偉說完,他一言不發,寒臉沉默,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而陰沉。
「你怎麼作家主的?侯毅這麼一個天才,你不極力拉攏他就算了,竟然還這般壓制他!」卻是火爆的火祖大罵,「就算他只是一個普通子弟,你也不能待他如此吧?」
侯偉雙唇蠕動,微微張開口,卻欲言又止,動作神態十分細微,又因低著頭,面部籠罩在陰影中。因此,這個端倪就連侯家三祖都沒有捕捉到。
侯偉暫緩了幾息,道:「火祖教訓的是!請降下責罰!侯偉往後定當銘記在心,不會再犯!」此話斬釘截鐵,不過炎逸辰卻從中聽出了隱晦難名的無奈。
「那麼,既然你態度誠懇,我就從輕懲罰你,就罰你面壁思過三年,族內事務交由長老們負責!」林祖看了一眼風祖,道。
風祖點了點頭,看向炎逸辰,道:「炎一前輩,雖然侯偉先前的確犯有錯誤,但念在他態度懇切,您看是否能網開一面,就這樣處罰他,也算是給侯毅一個交代?」
「態度誠懇?那為何好似有什麼苦衷未曾說出的樣子?」炎逸辰搖搖頭,道。
見所有人都看向自己,侯偉急令智昏,道:「我只是在鄙夷火祖,他平時明明也在壓制旁系子弟,卻五十步笑百步!」
「放肆!」火祖頓時大怒,怒目圓睜。
「既然你不肯說實話,那我只能行此招了!」炎逸辰腳一猛踏,瞬間跨越兩丈距離,來到侯偉的面前,一指點向他的眉心!
「炎一前輩!」侯家三祖猛地一驚,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只能徒然嘆息,眼睜睜看著炎逸辰的指頭摁在侯偉眉頭。
「你!」侯偉也嚇了一跳,瞪著雙眸,正欲氣急敗壞地訓斥炎逸辰,眼睛卻霎時間失去了光彩,嘴巴當場僵住。
「我且來問你,方才你是否有什麼苦衷沒有說出來?」炎逸辰問道。
侯偉機械地點了點頭,道了一聲是。炎逸辰繼續追問,侯偉掙扎了兩下,還是將他的苦衷說了出來。
「侯毅……他不是我的兒子!」侯偉開口第一句話,便是一語驚人,讓所有人都驚詫得呆滯了。不僅僅是因為這句話的驚人內容,還有對炎逸辰能夠讓侯偉吐露真相的這種神乎其技的手段。
要是炎逸辰恰巧逮住一個世家的重要成員,這個重要成員又通曉一些家族的機密,那炎逸辰豈不是能夠洞悉一切?侯家三祖的後背盡皆冒出了冷汗。
於是,他們聆聽侯偉的坦白時,也在仔細觀察炎逸辰控制精神的手法和缺陷,希冀可以看破其中奧妙,將它偷學到手,或者至少能夠找到破解此招的方法。
可惜,以他們的見識,此行難矣!
「十六年前,那個下貝戔女人不知從哪裡報來一個男嬰,說那是我的兒子。」侯偉將腦海中的念想全部吐露,像一台錄音機一般,毫無保留地播放著錄音帶的內容。
「可是在此前,我與她有夫妻之實的時間不過只有六個月!」侯偉神情激動,臉上明顯有憤怒的痕跡,但還是沒有擺脫精神的控制。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這個女表子早在與我行房前就已經破了身子,還跑去補了一層膜,來訛詐我們侯家,以為能夠瞞天過海!哼!」侯偉冷哼道。
突然間,他的面容扭曲,扭成了十分怪誕的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似怒而又非怒,好像每一片臉皮都承載著不同的情緒,又極其勉強地拼湊在一起。
炎逸辰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