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
「金蟒王」方逸站在山巔,以靈力凝聚成聲音,向四周擴散。
「他娘的,什麼人喊老子?」金蟒王身高兩米有餘,赤裸著金色上身,肌肉飽滿結實,散發著金屬光澤,腿上穿的褲子亦是金色,亂糟糟的頭髮鬍鬚,看上去如一個草莽壯漢。
金蟒王上下打量著方逸,嗤笑一聲:「小傢伙,你這是剛剛晉升的元嬰吧,今天爺爺我心情好,趕緊走,爺爺我放你一條生路。」
「一條蟒蛇,大言不慚。」方逸傲慢一笑,神識卻是悄無聲息的攻向金蟒王。
被方逸蔑視,再看見方逸那傲慢模樣,金蟒王似是感到威嚴遭到了挑釁,頓時怒道:「小傢伙,找死。」
『找死』兩個字才剛喊出來,金蟒王陡然覺得神識恍惚,雖然僅僅一瞬,但神識清醒過來時,便感覺到脖頸處有一絲涼意,身為巔峰妖王,不用特意觀察,便知道自己的脖頸被切開了一道口子。
再看方逸,自始至終負手站在原地,似乎從來沒有動彈過分毫。
額頭一滴冷汗留下,脖頸處的傷口也已經恢復,金蟒王退後了近千米,看怪物一般看著方逸,沉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剛剛,金蟒王見方逸的骨齡時間不長,也就不足百年時間,因此斷定方逸為新晉的元嬰修者,卻想不到,對方分毫未動,已令自己受傷,而且看起來,還是對方手下留情,否則自己身軀和頭顱現在已經分家了。
「道門傳人方逸。」方逸道:「勞煩你給白澤傳個話,明日下午申時,方某在流蘇山恭候大駕,一決勝負。」
「道門傳人?」
聽到道門傳人,金蟒王亦不由得後怕,身為巔峰妖王,自然知道道門傳人這四個字的涵義,那可是妖獸一族的克星,金蟒王甚至有些後怕,自己竟然一口一個『小傢伙』喊道門傳人,也幸好對方並未動怒,還放過了自己,似是生怕方逸後悔一般,金蟒王立刻撕裂空間離開。
流蘇山,沒有高大樹木,大多都是尺許長的青草,覆蓋著低矮的山脈,方逸閉目盤膝,坐在青草中,任清風吹拂。
「方逸」下午申時,一十二三歲模樣的少年憑空出現,身上裹著草葉編織的衣裙,光著的腳丫點在草葉上,柔弱的草葉承托著少年的身軀隨風飄擺,似是沒有重量一般。
這少年,正是妖獸一族首領,白澤。
「說起來,我該叫你一聲前輩。」方逸睜開眼,嘴角露出笑容。
方逸此言也沒有錯,白澤的上一位對手,還是他的師父,正林真人,算起來,的確是方逸的前輩。
「現在不是套近乎的時候吧。」白澤道:「想不到方逸你這麼快便到達元嬰境界了,幾年前見你,還是築基後期吧。」
「以前的事情不重要了。」方逸長袍飄擺:「不過無論如何,我也得向你說聲謝謝。」
「不必。」白澤一擺手,原話奉還:「以前的事情不重要了,動手吧。」
「鬥了一萬多年,不累嗎?」方逸沒有動手,繼續道:「不如我們換個鬥法。」
「哦?」白澤貌似來了興趣,問道:「你打算怎麼斗?」
方逸伸手指天:「你覺得修者界如今的天地靈氣如何?」
白澤皺眉,不知道方逸為何有此一問,不過依舊回答道:「每況愈下。」
「年前後,可能就沒有靈氣了。」方逸問道:「妖獸一族就想占據這樣一座世界嗎?到時候怕還不如十萬大山吧。」
「你想說什麼,不用拐彎抹角。」白澤有些不耐煩,身為妖獸,喜歡更簡單直接的東西。
「修者界的修者們也好,十萬大山中的妖獸也好。」
方逸道:「想要修煉不管是修者還是妖獸,都離不開天地靈氣,但是現在魔道修者正在破壞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