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傷勢,餵國君服下了一粒褐色藥丸。
皇后蹙眉道「你給陛下吃了什麼?」
「讓陛下不能動彈,也不能說話的話。」李內侍答道。
「你……」皇后剛想斥責他,話到唇邊又咽下,這個節骨眼兒上,陛下能動彈只怕第一個將她殺了,能開口,第一句就是把給廢了。
國君被安置在貴妃榻上。
皇后走到榻前,榻上的國君忽然睜開眼,皇后嚇得一聲驚呼,倒退了好幾步。
李內侍道「娘娘別擔心,陛下做不了什麼。」
皇后驚魂未定地喘了喘,壯著膽子再度來到床前,看著國君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她眉心一跳「陛下他、他能聽見我們說話?」
李內侍點頭「能的,娘娘。」
皇后面色一變「那我們的事豈不是……」
李內侍道「奴才說了,陛下不能動彈,也不能說好,所以娘娘不用擔心會被陛下聽去。」
言外之意,聽了也不能做什麼,更別提把他們怎麼著。
「你這奴才,膽子真大……」皇后揉了揉發慌的心口,「把陛下眼睛蒙上吧。」
那雙仿佛要洞穿她的眼睛,她看了就怕。
李內侍拿了一塊布,將國君的眸子蒙上了,隨後他問道「娘娘想好立誰為君了嗎?是小帝姬還是璃郡王?」
皇后在屋子裡踱了起來「雁兒已經指望不上了,自然是璃兒更妥當些。不過……屆時要怎麼向大臣們解釋?」
李內侍不疾不徐地說道「陛下身染惡疾,無法親政,亦無法醫治,故禪位於自己的後嗣,自己封作太上皇,皇后您,將成為攝政太后。」
「他們會信嗎?」皇后擔憂地問。
李內侍道「陛下今日才發現娘娘的秘密,尚未來得及公布於眾,因此在世人眼中,您仍是與陛下鶼鰈情深的皇后,沒人相信您會謀害陛下,由您出面,再有陛下聖旨為證,一切都會水到渠成的。」
皇后私有頓悟地點了點頭。
陛下懷疑的事,知道的是只有譚氏,或許還有芸妃與王內侍,芸妃不足為懼,她是個瘋婦,全天下都知道她與自己不對付,她說的話沒人會信,而譚氏與赫連家以及大帝姬有關係,僅憑她一面之詞也不足以取信,最棘手的是王德全。
皇后眉心一蹙「對了,王德全呢?陛下出事了這麼久,他竟然沒找過來……」
李內侍淡淡地說道「那只有一種可能,他逃了,並且他什麼都知道了。」
國君走得快,王內侍稍後才來到中宮,他也是時常出入中宮之人,沒人會盯著他,更沒人會防範他,他走到南宮雁的屋子附近時,聽見了激烈的爭吵聲,皇后的求饒聲,以及巨大的撞擊聲,之後,他又親眼看見李玉拿著匕首進了屋子,緊接著,房門被鎖上了。
他又不是三歲孩童,焉能猜不出國君凶多吉少了。
他不是沒想過叫侍衛,可叫了又怎樣?以皇后的本事,還能偽裝不出一個現場?
只怕侍衛沒擒住皇后,倒把他自己暴露了。
要說要他衝進去救陛下,那就更不能了,他這弱不禁風的小身子喲,姓李的一腳就能把他踹去閻王殿了!
當然,王內侍貪生怕死是真,但顧全大局也不假。
他早已從譚氏口中得知了皇后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如今她把國君害了,用腳趾頭也能猜出她下一步要做什麼,但如果沒有玉璽,她就做夢去吧!
王內侍回到御書房,把國君的玉璽偷偷揣上了!
他揣了玉璽便往宮外走!
這個時候,只有大帝姬能挽救救國君與南詔了!
他得去見她!
「王公公!您這麼著急去哪兒啊?是不是陛下又有差事啊?」半路上,一名御林軍笑著與他打趣。
王內侍恨不得一個大耳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