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白玉樓,悄悄告訴阿爹,大哥仰慕白玉樓的千金。」
「啊……」俞邵青愕然。
小鐵蛋傲嬌臉,這種話當著小孩子的面說到底好不好啊?人家還是個寶寶好不啦!
「阿爹回來,你就嘚瑟上了?」
「我才沒有!」
「承認是阿爹了?」
「啊……沒有!」
姐弟倆拌嘴,看得俞邵青眼底都是笑意。
這一路走得不快,臨近日暮時分,才終於看到了依傍於山巒之腳的蓮花村。
越是臨近村子,俞邵青就越是緊張了起來。
無數次午夜夢回,真等到這一日,又開始近鄉情怯。
「阿爹,我和阿娘買下了丁家的舊宅子。」俞婉指了指魚塘後方的新家,說是新家,其實也不新了,只是相對老宅而言,是個俞邵青沒住過的住處。
俞邵青沒問為何要買丁家的宅子,他目光灼灼地看著魚塘後新家的方向,喉頭仿佛被什麼給哽住了:「你……你阿娘在家嗎?」
「嗯,在的。」俞婉輕聲說。
俞邵青的心跳都加速了。
他翻身下馬,另一邊,俞婉與小鐵蛋也下了馬車。
車夫駕車馬車離開了。
俞邵青牽著馬,一步步地朝自家走去。
就在此時,白大嬸兒打屋子裡出來了,她挑著兩個水桶,是來古井旁打水的,卻一眼看到一個穿著盔甲、牽著高頭大馬的男人,男人身型健碩,身材高大,他身旁站著俞婉姐弟倆。
白大嬸兒越看越眼熟,半晌,腦子裡靈光一亮:「哎呀!是老三吧?」
俞邵青與姐弟二人朝白大嬸兒看了過來。
白大嬸兒的變化也很大,她兒子被抓去從軍了,六年來憔悴衰老了不少,俞邵青是聽得俞婉喚了聲「白嬸兒」才認出她來。
「白姐。」俞邵青打了招呼。
「還真是你呀!」白大嬸兒撂下扁擔與水桶,驚喜地小跑過去,拍了拍俞邵青的肩膀,「一直沒你消息,我還當你……」
俞婉的眼神兒涼颼颼噠。
白大嬸兒清了清嗓子:「回來就好!你咋回了呢?仗打完了嗎?」
「打完了。」俞邵青說。
白大嬸兒雙手合十:「阿彌陀佛!無量天尊!可算是打完了!咋就你一人回了?我家大壯呢?」
俞邵青說道:「大壯不是和我一個營地的,但也應該快回了。」
邊關不打仗了,用不著那麼多軍隊了,正規軍都有不少解甲歸田的,更何況他們這群被抓去充數的。
「誰回來了?誰呀?」張嬸聽到了白大嬸兒嘹亮的大嗓門兒,放下做到一半的飯,急急忙忙地奔出來,「是我家二牛回了嗎?」
張嬸的兒子二牛也被征走了。
「哎呀!是老三吶!」張嬸又驚又喜地看著俞邵青,「我……我都快認不出你了!你說你走這麼久,咋不給家裡捎個信兒!你家裡都快急死了!」
很快,里正與栓子爹也出來了。
俞邵青被鄉親們團團圍住,鄉親們七嘴八舌,迫切地詢問邊關以及他們家兒郎的狀況,俞邵青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全都耐著性子一一地答了。
他沒個架子,鄉親們不知他混成啥樣,只當是個普通的兵,不過,就算是再普通的兵,守衛了邊關,那也是他們心目中的大英雄。
到手還沒捂熱的「阿爹」就這麼讓人搶了,被孤立在一旁的小鐵蛋,小臉兒黑不溜秋的。
俞婉笑著捏了捏他的小黑臉。
還是里正察覺到在一旁乾等的姐弟,忙對鄉親們說道:「行了行了,老三剛回,家門兒都還沒進呢,你們把人堵在這裡像什麼話!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他又不是住一晚就走了!沒聽老三說嗎?仗打完了!」
是啊,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