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國師!」
朱高燧心中大喜,一直以來他都找不到什麼好的理由去抓拿這些儒生,現在倒好,理由有了,此時便可一網打盡!
朱高燧正要將這些人給抓拿。
李逍開口道:「高燧,退下,他們拿著這些短刀不過幾寸長,殺雞都費力,並非兇器。」
朱高燧不信道:「不是兇器又是什麼,姐夫,你不用多說,這件事情交給弟弟來辦。」
朱高燧拔出繡春刀,臉上兇狠的表情令人心裡發毛,身上寒氣四散而開。
這是常年在錦衣衛練就出來的煞氣!
尋常官員看到就怕,更別提這些儒生了,不由微微發抖。
在場,也無一人敢阻攔,那可是錦衣衛啊,誰人敢攔?
眾人不由同情的看向這群儒生,落在朱高燧的手中,怕是生不如死,不死也殘啊!
「高燧,退下,你讓我說第三遍嗎?」
李逍加重了語氣,看向朱高燧。
朱高燧面對著這群儒生,又轉頭看向背後的李逍,表情立馬發生變化,對於外人,他是冰冷的。
對李逍又是一幅親和的面孔,小聲道:「姐夫啊,我忍這群儒生很久了,今日他們攜帶兇器,意圖不軌,正是一網打盡的好時機啊。」
李逍道:「高燧,即便是抓了他們,又如何,治標不治本,天下又不只有這些儒生,你這樣做,只會惹來天下儒生的怒意,事情越鬧越大,你且退下,我用道理說服他們。」
「什麼?」朱高燧愣了一愣,道:「姐夫,你要用道理說服這群腐儒,只怕是比登天還難!」
李逍皺眉道:「你信不過姐夫嗎?」
「這」
朱高燧想到姐夫一身本事,喃喃道:「姐夫,你拿什麼說服他們?」
李逍道:「他們是學儒學,我便用儒學說服他們!」
朱高燧這下更懵逼了,姐夫雖然厲害,可很少讀書啊,更別提讀儒書了,等下說不過,豈不是丟臉?
不過現在姐夫發話,自己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好轉頭看向那孔茂學眾人道:「你等真是不識好歹,居然持兇器上街,若是國師不在,我必定將你們全部拿下,不過國師大人寬宏大量,念你們初犯,還不速速丟下兵器,本官便饒了你們。」
「不必了。」
李逍看向孔茂學道:「孔大儒,有言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生命是可貴的,何必尋死?今日你們前來,沒打算活著回去吧?」
話音落下,眾人紛紛明白,原來這些刀是儒生們用來尋死的,這國師真是明察秋毫。
「哼!如今儒學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你大明國師是權力大,聲望高,我們鬥不過你,只能出此下策!」
孔茂學正義凌然,道:「生,亦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捨生而取義者也!」
話音落下,身後的儒生們一個個的臉色都變得無所畏懼,能跟著來到這裡的儒生,都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何必呢」
李逍嘆息一聲,道:「生命可貴啊」
說實話,這些儒生常常跟自己作對,但他心底其實卻並不是非常討厭他們,他們不過是受儒學影響太深罷了。
「何必假惺惺的,不用你同情。」
孔茂學眼眸之中儘是蕭索之意:「今日都是我等自願,你們根本不懂我們的心情,你們根本不懂我們為何要這麼做,你的心中已經被欲望所填滿,而我們思想跟你根本不是一個層次。」
李逍笑了笑,並沒有辯駁。
而這樣的笑意,在孔茂學的眼中,卻有一絲輕蔑的意味。
朱高燧發現這些學子依舊沒有放下刀的打算,聽這意思,並不是拿著刀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