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鬆了口氣。
只要明皇郡主肯服軟,什麼都好說,怕只怕明皇郡主跟七殿王對著幹,只會更加惹惱了七殿王。
可……
下一刻,每個人的表情都有了細微的變化。
明皇郡主望著冷酷無情的七殿王,眸光輕微地閃動,拽著其衣袖的手加深了幾分力道,直到指節泛白。
「本王不是你爹,也沒有你這樣的女兒。」七殿王的話,讓明皇郡主徹底的心慌了:「父王,你不要嚇明皇……」
明皇郡主淚流不止,七殿王始終沒有動容。
撲通一聲,明皇郡主跪在七殿王的足邊,低著頭,眼淚啪嗒,一下一下掉落在冰冷的地面。
「父王,明皇錯了,明皇不該一時任性打掉族譜,明皇願意自罰關三個月的禁閉,在靈堂虔誠贖罪。父王……」
明皇郡主哽聲道。
「明皇,你不是該向本王認錯,你該向歌兒他們認錯!」七殿王道。
明皇郡主驚愕地張大嘴巴,匪夷所思!
只是,七殿王態度強硬,又軟硬不吃,一時之間,不肯向輕歌認錯的明皇郡主只好求救地看向了王妃。
王妃自然是為女兒打抱不平,和七殿王擺明了不肯罷休,王妃心裡也沒譜。
王妃朝海族席位的方向看去了一眼,若在平時,海族的父母肯定不會坐視不理,今日卻是冷眼旁觀。
聖域夫人心急如焚,幾次三番去請求丈夫出手相助,聖域王坐立不動,如一個旁觀者,竟還有閒情雅致喝酒。
「那可是你的外孫女!」聖域夫人道。聖域王放下酒杯,淡漠地看著聖域夫人:「正因為是本王的外孫女,才不能管,要讓她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凡事都得靠自己。我們護得了她一時,能護她一世嗎?她
若不想明白這個道理,被說長生界了,就算在神月都也會有盡頭。」
「你真狠心。」聖域夫人眼眶濕潤。
「神月老七王,是她自己選的丈夫,不管出了什麼事,都得她自己擔著。女兒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你不要什麼事都去插手,反而會事與願違。」聖域王道。
聖域夫人冷哼了聲,悶悶不樂地坐在旁側,儘管沒有相助,還是會朝熱鬧的地方開看去。
一看到跪地求饒的明皇郡主,聖域夫人可心疼了。
聖域王平靜地看著王妃、明皇、玲瓏郡主,最終,那平和的視線,穿過長空,來到了夜輕歌的身上。
她便站在族譜的旁側,紅衣如火,三千縷銀髮隨意地披散,即便是隨性地站在那裡,都是慵懶高貴的。
那等貴氣,不是一個低等位面修煉者該有的。
貴氣二字,不是庸脂俗粉,更不是奢侈華麗的霓裳,而是每時每刻,日月之下,從骨子裡衍生出來的。
「三千世界,天外天,樓外樓,作為塵世族人,必須要有自知之明,才能永恆。」聖域王說著夫人聽不懂的話。
夫人不明白聖域王的做法,她只知道自己的外孫女正受著天大的委屈,而她只能在一旁看著。
明皇郡主痛苦地看著七殿王,噙著淚的美眸,原還有著一絲期盼,卻是逐漸的絕望。
她吸了吸鼻子,跪在地上,立直了脊背,揚起下頜蒼涼的笑。
卻見她挪動著雙膝,不斷地靠近了輕歌的方位,「夜輕歌,夜九辭,我不該侮辱你們的血脈,這件事是我錯了,請你們二位原諒我。」
明皇郡主作勢要匍匐在地上,按照常理來說,明皇郡主都做到了這個份上,正常人都會阻止明皇郡主磕頭的動作。
明皇郡主亦是如此想著,只是……當她往下俯身,欲磕頭的時候,立在她面前的少女竟是一動不動,冷眼望著狼狽落魄的她。
無奈,明皇郡主的額頭只好磕到了地上。
直到此刻,輕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