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眼中,絲毫不見其浪漫成分,反倒錯愕至極。
難道這位邱書記修煉成精了麼,還是打算棄官不做,做官之人,連印把子都甘願丟去,這是什麼節奏,未免太有突破性。
邱躍進當然不可能修煉成精,而是他的定位很清醒,目標始終在薛老三身上。
這所謂的印把子,有薛老三從中作梗,含金量低得可怕,如此一個象徵作用大於實際作用的圖章,丟棄也就丟棄了,有何心疼。
當然,若是深究,邱躍進這不在乎也絕非真正的不在乎,畢竟,只要是官員,又有誰不在乎權利的呢?
只因他邱躍進的定位很是明確,在沒扳倒薛老三之前,他邱某人根本就沒指望將雲錦納入懷中,這也正是他下德江三月之久,根本就不曾用心觀政雲錦的根本原因,反而多蝸居寶豐。
話說回來,若是他邱躍進徹底搞倒了薛老三,整個德江都將被他間接掌握手中,小小一個雲錦,到時候不是想怎麼拿捏就怎麼拿捏嗎?
這丟棄的印把子,再撿回來就是,又有什麼艱難?
有了這番考量,邱躍進自然不計較這一時半刻的成敗得失。
因為定位清晰,所以蘇全這飛來一箭,被邱躍進輕輕一個順水推舟,便避了開來,根本傷不到他邱躍進皮毛。
「哪位同志還有問題?有問題就說,我一併給解決了。」
小勝一場,邱躍進氣勢更盛,雙目炯炯,凌厲的眼神掃過每一張面孔。
掌握了會場的主動權,邱書記信心爆棚。
「邱書記,我這兒有件事要向您匯報,聽完了,還望您給我個答覆。」
彌勒佛一般的眼眶,忽然含笑出聲了,「情況是這樣的,因為咱們雲錦的特殊情況,交通科近來工作量急劇加大,科室內部力量薄弱,交通、通訊、辦公用具急缺,交通科的劉科長跟我反映了幾次,想讓管委會給解決一下,我就應下了,畢竟交通科如今的份量極重,是大頭,必須兼顧。我了解了下交通科的基本情況,他們的問題如要在人員配置不足,和經費缺失上。」
「人員配置還好說,從各個單位抽調一二,緊巴緊巴,也夠用了,可這資金上的問題就嚴重了,您是新到雲錦的,可能不了解狀況,咱們的這個交通科室是後續因為雲錦的建設加快,尤其是交通領域,諸事繁雜,工作量急速加大,才新開了這個科室,可以說,這個科室掌管著全雲錦地區的全部交通力量,也要負責全雲錦所有的交通建設工程。」
「而咱們雲錦如今的交通建設,能抵得上其他三區四縣七個兄弟單位的總和。我這樣解釋您該明白了這個交通科的權柄大小,力量配置了吧,如今交通科資金急缺,算上各種工程車輛巡邏,機動補充,零零總總,有近二十萬的資金缺口,如此大的一筆資金,財政辦的老張不敢擅自做主,所以今次開會,我就當堂向邱書記您請教了,這筆資金什麼時候下撥到位?」
嚴寬話音方落,肥胖的臉上便爬起一絲笑紋,用挑釁的眼神盯著邱躍進,眉眼之間囂張至極。
今次狙擊邱躍進,在嚴寬,蘇全一幫人眼中,根本算不得什麼政治鬥爭,而是一場遊戲,一場圍獵。
邱躍進自然就是這圍場的獵物,他們這群獵人各自發箭,誰射中了獵物,無疑能在老書記處,討到大大的彩頭。
先前敗下陣來的蘇全,瞧見嚴寬射箭,突然翻起一份文件,左手橫在文件下方,瞧瞧沖嚴寬比出了個大拇指。
他那一箭落空,正對邱躍進惱得不行,待得嚴寬一箭射出,殺機驟現,蘇全自信嚴寬這箭必然得手。
殊不知,他二人這番舉動,讓一邊的張徹看在眼中,心中沒得生出一番感慨來。
猶記得小半年前,他們四人各自聚攏抱團,在周道虔,孔凡高的麾下,和那位老書記展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