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不再壓抑自己的情緒。

    「恨？當我發現你對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藏寶圖的時候，當我知道杜康是顧國的細作的時候，當我知道害死杜康的人是顧國人的時候，我的確恨過，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但是……現在我卻不恨了，不恨亦不愛，你之於我，終究不過是一個陌路人而已，那樣……又何必在一個陌路人身上浪費感情？」

    白靜嫻說這句話的時候，語調十分平靜，她的聲音雖然溫婉，可是說出的話卻是別樣的尖銳。她看不到顧衍的表情，只是這個時候忽然起了一陣秋風，顯得十分蕭瑟。

    「你……果然只有你最懂得怎麼來傷我的心。」顧衍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出奇的認真，「嫻兒，這樣不公平，就因為這樣你要否定我所有的真心嗎？」

    「不過是因為得不到罷了！」白靜嫻厲聲打斷顧衍的話，因為她不想從他的話語裡再體會什麼感情，「像你這種人只要得到了便會拋棄，現在的你不過是因為得不到才苦苦糾纏罷了。」

    想著前一世的利用，白靜嫻聲音驀地變得更加的冷。

    「得不到嗎？那不過是你想逃避的藉口，白靜嫻！」顧衍的聲音也忽的提高了許多，而且語氣里還帶著氣憤，他猛地抓住白靜嫻的手腕，力氣之大似乎要將白靜嫻的骨頭生生捏碎一般。

    白靜嫻就任由著顧衍這麼抓著，也不說話，彼此之間只聞得呼吸之聲。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白靜嫻這才緩緩地低聲開口道：「顧衍，你可還記得我同你講過一個故事？故事裡的那位公主付出一片真心，卻被自己的夫君逼得跳下了城樓，落得個國破人亡的下場。你……有沒有想過，那個公主她可能是我呢？」

    「那怎麼可能……」

    顧衍的話還沒有說話便再次被白靜嫻打斷：「哪怕只是一個夢境，也夠讓人心死一次了。我常常夢到這個夢，夢裡的我對你一往情深，盼的也不過是希望留在你身邊日日相伴，可是你卻無情地將一切都摧毀了。顧衍，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每次看到你時，我心裡有多恐慌，你知不知道？雖然一開始我試圖說服自己，你已經不一樣了，不再是那個一心想要利用我的人。可是等來的結果卻是如何？顧衍，我已經輸不起了。我放過你，你也放過我吧。」

    白靜嫻的聲音里充滿了疲憊和無奈。

    顧衍深深地看著她，他不知道蓋頭下的她究竟是用著什麼樣的表情在說著這些話，他緩緩的伸出手去想要揭開她的蓋頭，可是手懸在半空卻又慢慢的收回了手來。

    不能再看她，因為他怕見到她這份美麗後會忍不住將她毀掉。

    「白靜嫻，你有喜歡過我嗎？哪怕只是一點……也好。」

    白靜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忽然間覺得這個場景很是熟悉，熟悉的像是產生了幻覺一般。她聽得自己用著冷靜而清冽的聲音一字一頓的開口道：「沒有，從來沒有。」

    說這句話的時候，若說沒有一點報復的快感，那是騙人的，可是那種快感並沒有預想之中的強烈卻也是真實。

    所謂報復不過是想要過的比你更好！而現在她很知足。

    「是……是麼？」雖然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顧衍仍然覺得十分心痛，仿佛有無數的蟲子爬上了自己的心尖不斷的啃咬著。

    他還記得她的美麗，她的聰明，她的無助，她的溫柔，她的冷冽，她的害怕，只要是關於她的一切的一切，他都深深地記著。可是她卻從不來不屬於他，即使他費盡心機讓她嫁到了顧國來，只是到頭來卻成空。

    「為什麼是他？」顧衍心裡不甘，不由得沉聲問道，雖然他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白靜嫻卻是聽懂了。

    為什麼選擇霍遠思麼？

    因為這個看似簡單卻又無比複雜的問題，白靜嫻不由得陷入了沉默之中，過了許久才開口道：「好像有很多理由，但是又好像根本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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