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骨來了,何沛媛聰明,要了三份小的,每桌都有,不用搶了。
後天何沛媛和邵芳潔還要趕去合肥,肯定要星期一才能回來了,然後年前還有一場天津的在臘月二十二,不過楊景行都不會去,說起這個齊清諾還有點不放心,叮囑楊景行要安排好。
吃完東西就回去,稍作休息就開始,楊景行登上講台了,很快進入狀態,說是大家一起討論,其實模式挺像在學校的交流課,主要還是楊景行分享經驗和知識儲備,好像是為三零六量身定做的講義,甚至考慮到了每個個體。
女生們有點吃驚顧問對自己的了解,作為一個作曲,楊景行已經能對每個女生的演奏特點進行挺深入的剖析,然後以演奏為基礎引到創作上去。
當然了,雖然這些演奏專業的女生要模仿創作一兩模式化的小品獨奏問題不大,但要她們進行創新或者是寫合奏則是強人所難,所以既定方案是讓女生們先充揮自護能動性,看看能做出一些生麼樣的東西,然後顧問和團長再在大家的基礎上進行更細緻更專業的工作。
楊景行這一下午的目的就是充分調動女生們的興趣,更重要的是信心,比如他說到年晴:「……晴兒的即興肯定沒問題,而且範圍非常廣,我知道她從重金屬要爵士到鄉村都沒問題。」
年晴也不怪楊景行拍馬屁了,因為顧問肯定有轉折:「但是到我們今天的設想,肯定會有很大的轉變。假如我站在她角度,想想,該怎麼樣去儘快地接受這種轉變,先聯想到的當然是民族打擊樂,鑼、鼓、板、梆、鈸等等,在民樂中,戲曲中,我舉幾個例子,晴兒配合一下……」
年晴還是給面子的,而且態度不錯,簡直看得出虛心。
說了一大通打擊樂的傳統路數又給出了許多有可能的新思路後,楊景行順勢就接著說三弦,聯繫緊密嘛:「當初我拜師若干,可媛媛不肯收我,還好我自學能力強……」
何沛媛不記得:「你什麼時候說要拜師了?」
本來都嚴肅學術了這麼久,王蕊這思維又想起當初自己被別人嘲笑的路子,呼喚:「過兒……」
於菲菲能配合:「姑姑!」
楊景行繼續嚴肅的:「別鬧……現代音樂中,不光國內,還有港台,甚至日本,對三弦的開運用其實是最多的,過了二胡和古箏,很多的例子不用我說。」
柴麗甜要求:「說一下,不然思路跟不上……」
楊景行就開始舉例子,何沛媛只能配合上幾個,楊景行就要去用鍵盤演示,印證自己的觀點,三弦其實真的很有表現力,音色和技法一點都不局限,雖然大家用得很局限。
但是楊景行自己的看法並不是絕對,他尊重演奏家:「我問過媛媛,她認為三弦的靈魂在於充滿魅力的語言性。我最開始認識三弦,以為它的特殊在於沒有品,稍微了解之後認為它的音色和韻味值得探究,但是語言性這個東西,媛媛給了我很多思考,雖然這個詞用爛俗了,但是媛媛說的和我們一般所說的不是同一個意思……」
何沛媛好像並沒說過的樣子,也認真聽楊景行胡吹亂侃。
一點到三點了,楊景行正在說二胡,而且是分開說的,說完劉思蔓的精巧技藝後再準備聊邵芳潔的感性,高翩翩舉手申請下課,要去洗手間。
大家收穫頗豐啊,連最能呼應顧問的齊清諾也在譜子背面的空白上寫了好些筆記,現在也不跟風去洗手間,回顧一下筆記內容。
楊景行喝水,還在補充之前的:「剛剛瞎子說的那種追求形制和音色的創新問題,鋼琴也有人要改進,明明鍵盤布局並不合理,但是更合理的改進反而為什麼不成功?因為慣性太大了,還在不斷累積增加,不斷湧現的演奏家作曲家,民樂就是因為慣性不夠大……」
女生們這次動作都很迅,儘快地讓顧問繼續。
四點半的時候,文付江推門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