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台,饒是有錯在先,他仍不依不撓的反駁道:「此中對錯,就算要罰,那也是韓公來問我。而你算什麼東西?一個騎都尉就敢追過來訓我?我看你真是一點軍中的規矩都不懂了。」
「韓公就在路上。」閻行毫不畏懼的與蔣石對視著,像是示威一般,微微抬了抬下巴,說道:「韓公有令,在他來之前,這裡的一切都要聽我號令。」
「你!」蔣石又急又氣,如今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僅宋建的人頭沒搶到,反而還面臨著被韓遂興師問罪的風險,若不是坡上那幾個人突然跑出來……等等。
蔣石猛地轉過身子往坡上看去,他也是才想起來,假若坡頂上的那一隊刀甲精良的騎兵真的是朝廷的禁軍羽林,那不就正說明朝廷安集將軍張濟所帶領的大軍就在這附近?自己想殺宋建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另擇木而棲麼?如今大好的機會就在他眼前,他可得多加把握才是。
想到這裡,蔣石對閻行指著坡上說道:「閻彥明,你可知坡上的都是誰麼?宋建正是為彼等所殺,韓公說了不殺宋建,但也說了非要其『丞相』等人的頭顱不可。我一路追著『丞相』而來,只想斬獲了我想要的首級,便放宋建一條生路,誰知他卻會死在別人手中,真是冥冥中有所天命。」
閻行自然不信他的一番鬼話,此時也不屑於揭穿,目光卻是為坡頂那隊騎兵所吸引住了:「那好像是……」由於朝廷經常從雍涼等六郡徵發良家子為羽林騎,其中隴西郡地近金城,閻行幼時也曾見識過類似的裝束,他仔細的將眼前所見與記憶中的一一對照,輕聲說道:「羽林郎的裝束。」
蔣石聽了,這才真正確認對方的身份,同時心裡也大鬆了一口氣,暗道幸好剛才沒有氣急之下派人跑去殺人奪功。
閻行也是心驚不已,他沒想到朝廷的羽林騎會神出鬼沒的出現在枹罕,一想到某處就可能藏著朝廷的大軍,他就有些不寒而慄。
就在他煩惱之際,幸而在這時,韓遂從後方浩浩蕩蕩的帶領大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