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要專門把他帶過來看這些。
只因為,這場面,還真回答了他的問題。
當死亡的界限都已經變得模糊,生與死的差別又在什麼地方?
以前的話,他始終抓不住這個模糊的概念,但是現在的話
就像郊狼說的那樣,還真取決於自己想不想死。
就好比畫面中的大景皇帝,自己是想死的,雖然這大景皇帝曾經三番兩次的刺殺郊狼,但其心中那份對於摯友的愧疚卻變得愈發的濃重——而在這大景皇帝壽終正寢卻又被郊狼救回來之後,那份愧疚更是達到了巔峰。
這也是為什麼,大景皇帝無論如何都不願意醒過來。
不願意醒過來,自然也就死了。
當這大景皇帝被心中那份愧疚和苦悶壓垮的時候,就再也沒了活過來的可能。
「這麼說的話,那釣魚老頭恐怕也是」
杜乘鋒繼續想了下去。
其實和這大景皇帝相比,郊狼的師父,也就是那個釣魚老頭,才是更有代表性的例子——大景皇帝是自己想死,但是釣魚老頭可沒有半點想死的意思,哪怕是生命的最後一刻,那老頭還在設下死局垂釣各路大能,嘗試為自己延續生命,這可看不出來是想要尋死。
「這就是馬上要跟你說的,師父的話是另一種情況。」
聽完了杜乘鋒的疑惑,郊狼這邊也繼續說了下去。
「你既然已經通過剛才的事情,明白了只要不想死就能活下去這件事,那你再去看我那個師父的情況,就能看出來了。」
說到這裡,郊狼嘆息一聲。
「他的確還能繼續活下去,但前提是他能戰勝心中的死意,沒有戰勝的話,就是我們看到的這個樣子了過往的念頭裡堆砌出來的死亡,吞噬了他的一切,徹底泯滅了他的生機。」
「啊這」
杜乘鋒大概理解了。
簡單來說,就是人活著的時候,就會不斷積累一個叫「死意」的進度條,這個進度條堆滿,也就是死的時候了——有本事的大能往往都有著堅定的意志,有著充沛的「活著的理由」,在這份堅定意志的作用之下,他們也就有了對抗死意的能力,也就能用各種方式,持續不斷的活下去。
可問題也就出在這裡了,一旦他們的意志沒那麼堅定了,又或者說活著的理由被死意給壓了過去,那也就會喪失維持生存的想法,也就會當場去世。
「當然,還有一種情況,就是死於意外。」
郊狼再一次補充說明。
「比如我不想死,但是伱一刀把我殺了,那我想不想死其實都沒差別了,反正我確實是被宰了這其實也是死意的一部分,是死意在作祟,就好比我現在如果求生意志再旺盛一些,活著的理由再充足一些,那我完全可以不跟你打,從一開始就讓你沒有對我下死手的理由。」
「居然這麼複雜的嗎?」
一大段話說下來,杜乘鋒已經聽得雲山霧罩,他這邊雖然已經很努力的去理解這個機制了,但很明顯,想要理解這生與死的界限,對他來說還是有點太過困難了。
不過還要,一時間沒理解不算大事,他乾脆把這些話都記了一遍,以後多看一看,也就能理解了。
「總之,今天謝謝了。」
記完了的杜乘鋒拍了拍郊狼的肩膀。
「如果不是你過來,我恐怕要直接在那裡坐半年還得多,畢竟這種事實在是對了,你之前是不是說有事要辦?什麼事情來著?」
「哦,差點忘了。」
郊狼也才回過神來。
剛才光顧著交流了,他倒是差點忘了正事。
「你現在有了我那個師父的洞府,那你之前開出來的洞府還要嗎?你如果不要的話,我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