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在的巷子裡,卻是沒有發現盲棋士的蹤跡。
和四周人一打聽,方知這盲棋士好幾天沒來了。
葉千秋聞言,略有些遺憾。
那盲棋士的棋力不錯,和他下棋比和李淳罡下棋過癮多了。
既然尋不見盲棋士,葉千秋便四處逛逛。
不多時,突然瞧見那夜在酒樓外和徐鳳年一起拉屎的那個抱劍的年輕漢子正朝著那城外行去。
葉千秋見狀,心念一動,便跟了出去。
出了城,又走了三十里,那年輕漢子一頭扎進了一片廣闊無垠生機勃勃的蘆葦盪里。
葉千秋慢悠悠的跟在後邊,那年輕漢子始終沒有發覺身後還跟著一人。
走了沒多久。
在蘆葦盪的一頭發現了幾戶農家。
那年輕漢子興許是走的渴了,停了下來,找個地方拿著酒葫蘆咕咚咕咚的喝了一起來。
葉千秋也不躲不藏,大大方方的走進了村子,只見幾個稚童圍在一個石桌前。
石桌上格局分明,是一局殘棋。
棋子粘在了上邊兒,幾個稚童正在扒拉那棋子,一點都扒拉不動。
葉千秋看著那棋盤,只覺這棋盤有趣的很。
那抱劍的年輕漢子蹲坐在石頭旁,咕咚咕咚的喝著酒,不一會兒,便喝了個乾淨。
隨即,年輕漢子靠在石頭上,一臉舒爽的吐著熱氣。
葉千秋朝著年輕漢子走了過去。
年輕漢子報以微笑。
葉千秋朝著不遠處的幾個稚童招招手,遞給他們一錠銀錢,讓他們回家去取一壇米酒來。
稚童拿了銀錢,高高興興的回家取酒去了。
不多時,有皮膚曬得黝黑的漢子抱著壇米酒出來,看到葉千秋身上的衣著,頓時咧著嘴笑道:「道長,您給的錢多了,俺找不開啊。」
葉千秋笑道:「不必找了。」
漢子有些不好意思,急忙熱情的邀請葉千秋回院子裡坐。
葉千秋笑著說不用了。
讓漢子放下酒水即可。
漢子這才放下酒罈子,回了院裡。
葉千秋提起酒罈,給一旁的年輕漢子也倒了一碗。
年輕漢子還有些不好意思,要給葉千秋錢。
葉千秋笑了笑,道:「你身上的這把木劍不錯。」
年輕漢子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誇他手裡的木劍好。
對於一個從鄉野間走出來的遊俠兒來說,他的這柄木劍就算是他為數不多的寶貝。
但他也知道,這把木劍比起真正的寶劍來,不值一提。
「道長,您客氣了。」
葉千秋笑了笑,捏著酒碗朝著年輕漢子舉了舉,道:「喝。」
興許是走路走的渴了,年輕漢子道:「道長,那我就不客氣了。」
隨即,年輕漢子端著酒碗,就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沒兩下,一碗米酒又下肚了。
葉千秋又給他倒了一碗。
「別客氣,這罈子酒都歸你了。」
年輕漢子連喝了三大碗,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看著葉千秋,問道:「還未請教道長高姓大名?」
葉千秋笑道:「我姓葉。」
「原來是葉道長。」
「我叫溫華。」
「多謝葉道長的酒。」
年輕漢子笑道。
葉千秋笑道:「出來闖江湖多久了?」
溫華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道:「有幾年了。」
葉千秋看著他手裡的木劍,道:「喜歡練劍?」
溫華下意識撓了撓褲襠,道:「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