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你有病!」
凌西澤唇畔笑意加深,「你炸毛更有吸引力。」
「……」司笙啞言一瞬,直接被他給氣笑了,「我能揍到你五顏六色更有吸引力,信不信?」
「我信。」凌西澤淡定地說,「所以,我現在要走了。」
說完,凌西澤已經退到門口,兩下解開密碼鎖,轉身就進了屋。
說走就走,一點都沒有霸總的風範。
司笙:「……」
艹!
她先前還天真地以為——這、貨、成、熟、了!
瑪德全都是假象!
司笙氣得原地站了三分鐘,才摔門進屋。
*
門內。
聽到隔壁傳來「嘭」地一聲響,凌西澤才輕笑一聲,換鞋離開玄關。
走進客廳,凌西澤低頭,一看手中捲成軸的畫,眸中有淡淡無奈擴散。
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跟司笙「耍賴」。
但,司笙將事做的那麼乾脆,擺明了是想送完畫作就斷絕往來……他又怎會如她的意?
只能用點不合常規的手段。
不過——
他沒想到,司笙同他分手,竟是真有隱情。
拿出手機,凌西澤撥通魯管家電話,走至陽台。
「三爺。」
魯管家的聲音跟寒風一起灌入耳里。
拉開外套的拉鏈,凌西澤面朝呼嘯而來的冷風,問:「你還記得奶奶找司笙的事嗎?」
五年前,司笙在跟他有過第一次爭執,一周後,平靜地跟他提出分手。
凌西澤確實沒給予肯定回應。
斷聯繫一周後,凌西澤實在按捺不住,想主動聯繫司笙,結束這場「冷戰」。
然而,直至那時他才知道,司笙在這一周時間裡,徹底消失在他的世界裡,甚至換掉所有聯繫方式。
一直以來,凌西澤都以為,司笙跟他提出分手,只是因那次微不足道的爭執。
直到幾個月前,凌老夫人過世。
在她的葬禮上,魯管家無意中提及司笙,談到凌老夫人在聽說他和司笙交往後,曾興致勃勃地瞞著他去找過司笙……
算時間,就在他們分手的前幾日。
*
司笙一進門,就扯掉圍巾和外套,懶得管,全部堆在玄關。
燈都沒開,她趿拉著脫鞋進客廳,給自己倒了杯水飲盡後,就直接坐在沙發上。
冷戰?
這個詞剛一竄入腦海,就激起難以遏制的怒火。
虧他能找到這種藉口。
可,一瞬間,無數信息畫面都湧上來……
再遇時的暖手袋和奶茶;
在醫院病房的正式相遇;
精心編織的鄰居謊言;
城中廣場的廣告牌;
與她相似卻含義相反的紋身;
……
數不清的細節。
一次次安排,一個個計劃,有條不紊,步步為營。
來真的?
可,那又怎樣?
他們在兩個不同的世界,自顧自地生活了五年。
就像兩條截然相反的線,同樣的,可由五年時間拉出的距離,讓曾經短暫歲月留下的記憶,微不足道。
煩死了!
*
翌日。
城川醫院,住院部。
剛吃過飯,仍舊在單人病房的易中正,就迎來今日的第一位客人。
凌西澤。
「你來的正好,」易中正坐起身,把人招呼過來,「司笙跟我說事情解決了,她沒做什麼出格……」
凌西澤走至病床旁,扶他坐起身,給他在身後墊好枕頭,然後靜靜聽易中正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