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分配了土地,降低了田租。百姓們都是給自己幹活,才能如此賣力氣。我想請國梁兄能寫幾篇文章,說說邊地的特殊,非屯田不能養兵,張某並非想和士紳作對,只是不得不如此。」
幾個士紳向黃子喬告張恪的黑狀,張恪心裡已經有了警覺。當然他靠著宮裡的支持,一樣可以把分地的事情做下去,只是萬曆皇帝已經撐不了幾個月了,接下來的朝堂亂鬥,偏偏自己有做的是冒天下大不韙,沒有幫手可不行。
老師洪敷敎和王化貞雖然和自己不錯,但是他們黨派色彩不明顯。而黃子喬則不同,他是根正苗紅的東林黨,對士林輿論的影響力非常大。正所謂大軍未動,輿論先行,要是能藉助他製造對自己有利的輿論,對自己絕對有利。
「哈哈哈,我當是什麼事情呢,寫文章小菜一碟。身為風憲,我也該把遼東的局勢上奏朝廷,永貞兄練兵屯田,都是為國為民,小弟佩服得緊!再說了,靠著幾篇文章,就能請動永貞兄,我可是賺大了!」
兩個人互相看著,一起朗聲大笑,暢意抒懷。
……
張恪應下了黃子喬的邀請,他們要一路動身,前往遼陽瀋陽,調查白蓮教的問題,揪出更多的問題官吏。
一聽說張恪又要走,大清堡的眾人都有點捨不得,尤其是春耕在即,分田的事情還在進行。沒有張恪坐鎮,大家總是放不下心!
「我答應黃子喬,其實是深思熟慮的。一來白蓮教的事情是我先捅出去的,如果不圓滿解決,和白蓮教有染的官員都會找麻煩。另外還有大哥的案子,不少罪人還沒有繩之以法。與其等著別人的明刀暗箭,倒不如主動出擊,借著黃子喬的手,把他們都幹掉!」
喬鐵山聽著張恪的話,很有道理,只是還有些擔憂,說道:「永貞,狗急跳牆。鍾海的女婿可是總兵李光榮,光憑著黃子喬,他不才是一個七品官嗎,能行嗎?」
七品對一品啊!
不少人都倒吸了口冷氣,岳子軒更是說道:「大人,一個天上,一個地上,一個螞蟻,一個老虎,卑職以為您別冒險了!」
「哈哈哈。的確是天差地別,不過是黃子喬在天上,李光榮他們在地上!」
咕嘟!
幾個小兄弟艱難的咽口水,一臉的不敢置信。
沈岳忍不住搖頭嘆氣,撇著嘴說道:「大人說的沒錯,人家是按察御史,手握彈劾大權,別說李光榮一個雜號總兵,就算是巡撫經略。都不能小瞧了人家!言官清貴,想罵誰罵誰,還都像孫子乖乖聽著!」
大傢伙暈暈乎的,鄧文通白了沈岳一眼。不客氣地說道:「言官權重不假,可是也要有真憑實據。」
「呵呵呵,姐夫,這個你放心吧。抄了鍾家,我拿到不少線索,再說了現在當官的有誰屁股乾淨。只要想查,就跑不了!」張恪說道:「當然,對方也不會束手待斃,我準備帶三百士兵過去。」
「這,這不太妥吧!」唐畢擔憂地說道:「大人,大清堡眼下只有五百多人馬,一下子帶走三百,要是有個風吹草動,我怕抵擋不住啊!」
「這個不用擔心!」張恪笑道:「大哥就在廣寧當千總,讓他照應一下,應該沒有問題。」
張恪已經把事情都安排的差不多了,這是擺明要去了,大家索性也不反對。經過一番商量,分田這些民政事務,由唐畢和鄧文通,沈岳等人負責。
春耕則是交給了喬鐵山,張恪已經把所知的種水稻的關鍵都寫了下來,喬鐵山找了幾個從南方發配過來的人,他們都種過水稻,可以指導老百姓。
剩下的防務事宜則是由喬桂、岳子軒和馬如峰負責,小事他們三個商量,大事就去找張峰,反正距離也不算遠。
分派好之後,張恪又和家人辭別,老娘和小雪都眼淚汪汪,瑤瑤更是抱著張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