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當著晚輩們的面都沒個正形的,那啥,晴兒啊,你回頭記得給你爺抓點藥過來!」
一旁正看著這老兩口『調、情』看得津津有味的楊若晴被譚氏這話猛地拽回心神來。
「嗯,我等會就去找福伯過來,讓福伯再給我爺這複診一下,然後再開藥。」她道。
老楊頭點點頭,吩咐譚氏:「老婆子,你先把瞧病抓藥的銀子給晴兒……」
譚氏的屁股作勢從凳子上挪了挪,要起來卻又還沒起來的樣子。
楊若晴豈會看不懂譚氏的肢體語言呢?
「爺,用不著,抓藥才幾個錢啊,算我的。」她道。
老楊頭還沒吱聲,譚氏搶先道:「晴兒真懂事,一個孫女頂十個孫子,我和你爺沒白疼人!」
楊若晴滿頭黑線。
身後的鮑素雲和趙柳兒她們也是聽得哭笑不得。
老楊頭和譚氏幾時疼過楊若晴啊?估計是夢裡吧!
……
楊華明從陳家回來後,又來楊華忠這坐了。
剛好楊若晴正跟楊華忠這談論老楊頭的咽喉情況,瞧見楊華明進來,楊華忠趕緊對楊華明道:「你來的正好,咱爹的咽喉,我剛跟晴兒這商量著呢,」
「先讓福伯給開些藥吃著,要是不行,就得去縣城的大醫館好好的看看。」
楊華明一愣,「咱爹啥情況啊?我咋不曉得他病了呢?」
楊華忠道:「咱爹的咽喉,老是咳,今個晴兒他們過去看他,咳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啊?」楊華明驚訝的睜大了眼,「三哥,這是咋回事啊?該不會是昨兒下晝被我氣的吧?」
「話說,我還有那麼大的能耐把爹氣到嗓子壞掉啊?我,我……」
「別我我我了,跟你沒多大關係,八成是成年的老病根了,又趕上今年冬天天格外的冷,畢竟上了年紀的人了!」楊華忠嘆了口氣道。
聽到跟自己無關,楊華明暗暗鬆了口氣。
「三哥,咱爹的病該咋治就咋治,對了,這趟找福伯瞧病的藥錢是多少啊?我這就結算給晴兒……」
他說著,從身上掏出一把錢來,有碎銀子,也有一些銅板。
楊若晴道:「一共是五十六文,四叔,這趟的藥錢你不用給我了,我跟爺奶那裡也都說過了,幾十文錢,算了。」
當初老楊家分家的時候白紙黑字寫得清楚明了,老兩口每個月輪著跟兒子們過,當月的吃喝拉撒,趕上換季的衣裳錢,或者生病抓藥的錢,都由當月的那一房來承擔的。
所以楊若晴的行為屬於墊付,老兩口這個月剛巧是跟四房住,於是楊華明才提出把錢結算給楊若晴的。
「這幾十文錢就算了,」楊若晴道,「若是我爺吃藥,咽喉好了一些,那就千好萬好。」
「若是沒效果,甚至更嚴重了,就要送去縣城醫館。」
「到時候咱大傢伙兒再來分攤就是了。」
楊若晴隨即又道。
這也是分家的時候商量好的。
因為送去縣城醫館的話,醫藥費最起碼五百文錢打底。
所以這得幾房一起分攤,不能由著其中一方全力買單,人心都是自私的,難免會因為生出逃單的心思而耽誤老人治病這種囧事,所以分攤比較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