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來,走到一個沒人的地方,葉景言笑道:「蹊蹊,這下你沒法兒發揮了。」
「沒法兒發揮,也比暴露強。」顧成蹊悠然自在往前走,完全沒有要焦慮的打算。
葉景言看著她這種安然鎮定的樣子,越來越覺得他看上的,可能真的是只老奸巨猾的狐狸。要不然怎麼能在第一時間做出判斷,還能對應出應對策略,處變不驚,演戲也手到擒來?
看著她纖細修長的背影,與流水白袍相映成的墨發,直瀉而下,垂墜到腿彎處,宛如瀑布,又好似一匹上好的綢緞,讓人看了,就忍不住要上去撫摸一下的衝動。
葉景言很滿足,應該這樣的她,是屬於他的,嘴角不禁上彎,長腿一邁,趕上她,「接下來你打算去哪兒?」
「你會猜不到?」顧成蹊偏頭看他。
「猜是猜得到,但是,不能明天再去嗎?」葉景言望向天色,本來他們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傍晚,現在更是快要擦黑了。
各處燈火開始點燃起來,道路兩旁的風燈也點亮了。昏黃燈光漸漸映照路面,給人照亮一方之地。
顧成蹊搖搖頭,道:「就是要趁著夜色前去。」
你不是答應過我,半夜不摸進別的男人的房間嗎?葉景言在心裡吼出這句話,但真正的,他卻沒有,他不是女人,遇到點吃醋的事,就會不顧全大局無理取鬧。他相信她這麼做自然有必然的原因,否則她不會平白無故就對他失信。
果不其然,顧成蹊嘆息一聲,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解釋道:「景言,我有非這樣做的原因,白天來,恐生變化。」
葉景言心裡好受點了,至少她還是知道首先要安慰他,也還記得晚上不能去闖別的男人的房間,「我陪你去。」
顧成蹊點點頭,伸手摟住比她高了接近一個頭的葉景言的腰肢,晃身而去,白影速度快過閃電。
幾息之後,顧成蹊帶著葉景言來到傅無戰的院子。站在院牆上,一揮手,一團白蒙蒙的粉末覆蓋下去,沒過一會兒,院裡守著的士兵和將軍都倒了下去。
顧成蹊給葉景言吃了一粒丹藥,接著放開他。修長白皙的兩指夾著一粒深綠色藥丸往屋裡一擲,藥丸射進去,落在地上炸開,頓時蒙蒙煙霧瀰漫在房間裡。
起先屋裡還有些微動靜,大概是聽到聲音準備去看看,接著砰砰砰幾聲,人倒在在地上。
「我們走吧。」顧成蹊道完這句,率先縱身跳下去。葉景言跟在後面,寸步不離。
進入屋子,果然看到幾個將軍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顧成蹊眼睛一眨也不眨的跨過橫在路中間的陳將軍和路將軍,路過躺在桌子下的於大海,踢開床邊趴著的某位將軍,成功來到床邊。
傅無戰還在昏睡,本來他還尚保留一絲意志,在顧成蹊剛才投擲進來藥丸後,連這最後一絲意志也歇菜,之後便徹底陷入沉睡。
顧成蹊一眼看出他現在的狀態,其實他這樣,反倒還在她的控制之中,
「蹊蹊,他現在尚在昏睡,你要如何告訴他?」
「誰說我是來告訴他的?」顧成蹊抄手,挑眉看向他。
葉景言疑惑,「你不是來告訴他,那你來是為何?」
顧成蹊看回傅無戰那張安睡的臉,「為他解毒時,發現他解毒晚了半步,令他受了些許內傷,內傷並非藥石可醫。」
葉景言明白過來,「那你是要……?」
「用內力給他療傷,我夜閣獨門絕技——愈療大法。」這也是為什麼她非得要單獨來的原因,愈療大法,名字雖然俗了點,但也是江湖上人人都想修得的絕技。葉景言是梁國人,不在傅國境內,對她勢力有什麼手段不甚熟悉,卻不代表別人也看不出來。
更可況,獨門絕技,獨門絕技,既然是獨門絕技,那就只有夜閣才有,知道這件事的,只要眼睛不瞎,一定能猜得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