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成蹊懶散趴在床上,「不好對付也得找機會對付,找不到機會創造機會也要對付他。如今我跟他勢同水火,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還沒有那麼高尚的情操,犧牲自己讓敵人安枕無憂。」
葉景言上床去,趴在她身邊,溫柔中帶著殺氣道:「蹊蹊做得對,我也不會放過他的。」
顧成蹊拉開被子,蓋上,「先睡覺。」
葉景言悶笑出聲,手往後面一揮,燭火被勁風掃滅。
翌日一大早,顧成蹊裝模作樣的去看了眼依然還在昏睡當中的傅無戰的情況。
接著正準備去看看蘭宏義的情況,順便借這個機會好好觀察一下他的情況,誰知道人自己就送上門來了。
蘭宏義很激動,對她道謝道謝再道謝,保證再三自己不會再意外受傷,要受傷也是在戰場上受傷。
聽這話就知道拜天朗什麼都告訴他了。
顧成蹊才不管他在哪兒受傷,她要知道的是他身上的秘密。於是她便耐著性子跟蘭宏義你來我往東拉西扯,問東問西問這問那,問的話基本上是天南地北,跳脫太大。而真正提到蘭宏義傷勢的,也不過寥寥幾句。
蘭宏義從開始的激動,但後面漸漸懵X,到最後,顧成蹊問一句他答一句,聊天的主導權全被顧成蹊一手握著。
聊了約半個時辰後,顧成蹊前思後想沒有什麼想問的了,這才放走蘭宏義。
後面一直裝乖巧不說話的葉景言,伸手保住她,頭擱在她的肩膀上,用鼻音懶散散的道:「他說的全是廢話,一句有用的都沒有。」
「雖然不知道宿千羽在什麼時候找上他,並且不知道怎麼讓他做出和我作對的事情,但是你也不可以小瞧蘭宏義,他人雖然打不過我們,但是天狼蛛卻很厲害。」顧成蹊目光幽深,小聲提醒他。
葉景言點點頭,「放心,我知道。」
「隨我去一個地方。」顧成蹊說完這話,腳尖輕輕一點,騰躍而起,飛身離去。
葉景言緊隨其後。
顧成蹊帶著他橫穿半個城池,徑直出城,往東南方向而去。
兩人拐過幾條官道,來到一片樹林之後。
葉景言剛開始因為前面有一丈高的土坡,因此沒有看到這後面的情境。現在看到了,他反而看了眼顧成蹊。
這個地方沒有什麼稀奇的,一片寬闊的平地,平地上蓋有兩層樓的木屋,前面豎杆,掛著一面小旗,上書一個『酒』字。
很明顯這就是一個酒樓,但現在這個酒樓已經被重重包圍了。無數黑衣人,站在屋頂上的、站在樹上的、站在地上的,少說也有三百來人。
見到顧成蹊來了,所有人看過來,抱拳齊聲道:「見過詭醫大人!」
「兄弟們辛苦了。」顧成蹊悠然自在,笑笑眯眯的打招呼。
「……見過葉公子!」
顧成蹊嘴角一抽——臥槽你們一副鮮花插在牛糞上是要造反嗎?
葉景言忍俊不禁,上前一步,拱手道:「兄弟們好。」
長得比他們尊主多一重感覺,優雅動作行雲流水,又自帶高貴氣質,再看一眼他們絕色的尊主大人……黑衣人們默默扭臉,好難過,感覺自家尊主被人比下去了有木有?
「詭醫既然到了,那就請吧。」
木屋裡傳來涼薄妖邪的男人聲音,聽聲辨人,一聽就知道是屬於宿千羽的。
顧成蹊瞪了眼自家手下——回頭再收拾你們。
她上前一步,握住葉景言的手,帶著他縱身一躍,飛向二樓窗戶外的木欄杆。
她不知道,後面的黑衣人看到他們交握的手,眼神一個比一個複雜,通通翻譯過來就是——就算外貌被人比下去,那也是他們最崇拜最敬愛的主子,怎麼就眼瞎看上了一個男人了呢?難道是因為外貌?尊主你腫麼能以貌娶人?他們的魅煞大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