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孝咬牙切齒地說道:「段綸,你會有報應的。」
段綸頷首說道:「把人都帶下去吧,把這裡收拾一下。」
「喏!」
范陽郡內,抓捕還在繼續,除了抓人還有抄家。
崔傅,徐老頭和盧信作三人走在街頭上,看著如今幽州的亂象,抓人還在繼續,就連家產也一起抄走。
盧信作有些後怕地說道:「幸好聽了崔兄你的話,儘快賣了自己的家產,不然怕是在下的家產都要被炒了。」
徐老頭又說道:「到現在為止,五姓的每一步舉動幾乎都被崔公子算到,崔公子還真是神機妙算吶。」
說著話,徐老頭心裡高興,卻看見崔傅的臉上並沒有笑容,反而是陰沉著臉。
徐老頭小聲對盧信作說道:「盧老弟,明明什麼都算對了,為何這個崔公子卻一點都不高興呢?」
盧信作嘆息一聲說道,「你知道嗎?崔傅和我一樣都是出自我五姓,小時候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都因為自己的五姓子弟身份而驕傲,卻見五姓落入這般田地,心中未免有些苦澀,千萬不要因為這種事情高興,這恰恰說明了曾經讓我們驕傲的五姓,已經成了這副模樣。」
徐老頭看著崔傅的背影,低聲說道:「也對,若是老頭子我多少也會有點難受。」
盧信作又說道:「不過我們選擇得沒錯,五姓確實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五姓了。」
范陽的抓捕進行了三天才結束,一開始百姓們都不敢出門,直到他們發現這裡的官兵並不會抓他們,百姓們也壯著膽子走出了家門。
事後也才知道,官兵們都衝著這裡的盧家子弟來的。
反正平日裡百姓們對盧家的子弟都沒什麼好感。
不至於太過同情,也沒有太多的仇恨。
對他們來說五姓子弟被抓,與這裡的百姓們沒有太大的關係,百姓們還是可以像往常一樣過著自在。
段綸這段時間很忙,眼前是堆積如山的卷宗,坐在自己的府衙中正在盤算著這些日子查抄而來的錢財,五姓實在是太有錢了,出了上百萬貫錢財還有很多的田畝。
五姓的家產太多,數都數不清楚。
「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知道五姓竟然私藏瞞報了這麼多田畝。」段綸看著卷宗說道。
「段御史,一個叫做崔傅的公子來了,說是要見御史。」
聽到是崔傅,段綸說道:「讓人進來吧。」
「喏!」
如今的郡守府衙,已經成了巡查御史的府衙,門口來來往往有不少的官兵。
收到回報,崔傅帶著兩人走入這處府衙。
段綸見到來人放下手中的卷宗笑呵呵走上前。
崔傅稍稍一禮說道:「在下見過段御史。」
段綸笑著說道:「崔公子多禮了,咱們都這麼熟了,不用拘束。」
邀請幾人在高堂坐下,段綸又問道:「下官有些吃驚,崔公子為何也在幽州。」
徐老頭打量著四周,盧信作低著頭也沒有先說話。
崔傅說道:「其實已經來幽州已經有一段時間,只是看段兄很忙碌,不好來打擾,聽說現在段兄收繳了很多的土地?」
段綸點了點頭說道:「來了范陽才知道,盧家在這裡荼毒之深。」
崔傅又說道:「敢問段兄要將那些田畝怎麼處置。」
段綸苦笑道:「正頭疼呢,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置,已經上報朝中了,想必用不了多久朝中就會派人下來治理。」
崔傅又說道:「如今田地正是播種完需要人打理的時候,如今人都被抓了,那些田地也不能一直荒著吧,若是一直荒著想必會影響今年的收成。」
段綸盯著崔傅的神情,心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