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算是完成歷史的前置事件了吧?余連看著在大火中慢慢化為了灰燼的博羅三世,一時間覺得眼前的世界充滿了歷史的超現實主義荒誕風格。
在正史中,他就是這麼死的,這姑且也能算是完成了歷史的前置事件了吧。
不過,真要說起來,在銀河帝國的晨曦皇朝三千多年的漫長歷史上,其實並不乏各種死於非命的皇帝。被刺殺的,死於星際交通意外的,易溶於水的,修行時走火入魔的,練劍時收不住被對手砍死的,當然也有榮譽地戰死沙場的。只不過,像是博羅三世死得這麼抽象的,卻也是獨一份的了。
這也怪不得,博羅三世明明政績不錯,但一次遠征失敗之後,就被看作是昏君了。
大約是因為這樣的死法,對皇帝而言實在是太不體面了。於是,現場對戰的雙方,包括斷了手的老騎士,以及砸碎了鼻孔的鋼脊龍,都呆若木雞地望著那一團焚化了皇帝之軀的火焰,不管是人還是龍,都是一副無所適從的樣子。
真是個可憐的皇帝啊!都沒有一個忠誠的侍從想起來去給他撿骨頭。余連想。不過,其實我也挺可憐的,難道不是我嗎?我才剛剛想到要完成歷史的前置事件,事情就發生了,這難道不才是最令人揪心的嗎?除了恐怖的心魔,還有什麼能形容這一幕的呢?
余連直視著對面身披著火焰的人,然後深呼吸了一口氣,退後了一步,將手中的大眾款光矛丟到了一邊。他覺得,這種最基礎的大路款煉金兵器,一定對付不了這樣的強敵,自己有必要好生琢磨一下該使用什麼武器。
余連心念神轉,衝著那團火炬張開了手,那枚火之戒便從皇帝的遺骸下滑出,直接飛到了他食指上。
「喂喂!這是我的戒指!」火焰之後的人大聲道。
余連就當是沒有聽見,只是在感知戒指給自己帶來的力量加成。他倒是沒有感覺到什麼意志和勇氣的凝結,大約是因為自己本來就是個勇者吧。反正,他現在只感覺到了靈能的流速似乎正在加快。
「連卿,你不應該在我面前擺出這樣的姿態。這麼膽怯和畏縮,這可不像是你嘛。」
余連暗道這可越來越不妙了。這個心魔的口吻,可真是越來越像那隻妖貓了。
「你現在可以看著我了。呵呵,如果你連看我都不敢,那乾脆把眼睛閉上算了。」她嗤笑道。
這時候不看,不就顯得我輸了嗎?余連如此想,便也就坦誠地轉過了頭。他也便親眼看到,包裹著那個女人的火焰正在熄滅,或者說,更像是被她的體表細胞收入了其中。
她的身形在正在離散的火光和煙塵之中顯現,綻放著一種蘊藏著力量感和神秘感的光澤,仿佛是成串的寶石構成的鎧甲。
那是聖龍甲術,帝國皇室的靈能技法。就算是以這個女人的身體素質,也不可能憑著肉身硬抗龍息的神秘學猛火的。可很顯然的,如此高深的秘傳技法,她也早已經將其研習到了如臂使指的地步。
那寶石一樣的鎧甲終於融合了所有不自然的高熱量,開始一點點地沒入了她的身軀之中。緊接著出現的,便是白皙健康,充滿了光澤和彈性的肌膚了。
現在,神聖銀河帝國的蘇琉卡大選帝王,帝國元帥,樞密院大臣,就這樣,以初生嬰兒的姿態,坦然地站在了余連的面前。
不得不說,無暇的雕像美就是這麼一回事了。
白皙、緊緻、光滑而毫無瑕疵的剔透肌膚,包裹著同樣毫無瑕疵的骨架。勻稱修長且有力的雙腿,支撐著傲然挺拔的身軀,慷慨且富有的前胸和纖細的經過充分鍛煉的腰肢,構成完美的玲瓏曲線。她確實是一點都不覺羞恥,笑容自然,姿態挺拔。她似乎一點都不介意在余連,以及在其他人面前展露自己完美的身姿。
形狀精緻而優雅的鎖骨和天鵝頸,支撐著著英姿颯爽的絕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