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生那個混蛋,待我遇見你,便要將你熔毀!」月夜突然勃然大怒,暴喝道。
易如曉見月夜如此大怒,心中一緊,愈加知曉月夜心中的那份痛楚。她望著月夜,心中惆悵,便開口道:「三生不過是隨了子雨的心愿,你又何必遷怒於他?再說,三生乃是天地靈寶,你又如何可以毀滅呢?」
月夜聽罷,痛苦之色更甚:「他只道是隨了子雨的心愿,又何嘗知道我心中的痛楚。我本來就是已死之人,他又為何答應了子雨救我一命呢?」
易如曉心中一觸,一雙大眼睛已是落滿了淚水,她心中何嘗有捨得離開。她微微扭頭,拭去了淚水道:「子雨又何嘗不願永遠在你身邊?她那般做法,也只是希望你可以好好活著。即便是她死,也是瞑目了!」
易如曉說完,已是難以控制心中澎湃如浪,一時無法自持,便運起真元,化作一道流光離去了。
月夜本就不想攔住易如曉,此次相見,實在是天意巧合。他見易如曉遠去,便是回頭一看。卻是一滴淚水,隨風散來。他才暗自低嚀道:「你又是為何?」
身下夜牙,心有靈犀,也是輕吼一聲,不舍地看著逝去的易如曉。
月夜輕輕拍著夜牙的頭顱,淡淡一笑道:「用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見到子雨了。」只是說完,他又不安地看了眼易如曉遠去的方向。
易雲天一行飛了一日之久,終是要到了靈獸谷腹地——天河畔。這一日飛行,幻海幾人皆是趁機調息真元,此刻已是恢復的七七八八。各個精神也漸現抖擻之色,只是心中終是不能安寧,不知將要面對何事。
秦淵這一日,丹田之內的兩粒內丹一刻也不曾停息。這兩粒丹丸,圍住丹田,似是隔著天河遙望之狀,源源不斷、生生不息地將真元灌入到秦淵體內。這一日之久,秦淵已是察覺體內真元充盈欲泄,再無半點疲倦之意。
秦淵見體內真元全然恢復,便往丹田之處一瞧。但見,丹田之內的漩渦仿佛又大上了幾分,而其內的淡青色真元也已濃郁了許多,已是由淡青色漸漸向著青色轉變。秦淵心意一動,便嘗試著催動著股淡青色真元,可是任憑他如何費力,卻是不能將自家淡青色真元移出丹田處的漩渦。他暗自一笑道:「自家真元日益濃厚,而我卻是催使不得,還真是可笑了!」他這麼自嘲般的一笑,便也不再多想了。本來他修道就不曾有多少時日,按照常理,此刻的他應該還不能凝成真元才是。可現在,自己憑藉著九天炎龍和蚩尤神的靈力,已是達到了神清之境。就連自家真元,也已突破清境,只是這真元用不得,他也就不再貪心了。
秦淵正思索時,這一行人卻是飛越過了一座高大的山脈。這山脈一過,秦淵眼前便是一亮。但見萬里平川,一覽無餘。一條寬廣的河流靜靜流淌,如畫卷般從天而降,直垂落到了世間。
易雲天見到這條大河,便對著幻海諸位弟子道:「離天河畔已是不遠了!」
「天河畔,莫不是這就是靈獸谷一族眼中的天河?因毗鄰河岸,故而取名天河畔?」秦淵卻是不由自主地遐想開來。只見天空湛藍,浮雲朵朵,身下這條大河安靜如棲,將這片藍天白雲映射無餘。
「還真是和幻海有幾分相似!」秦淵暗自嘆道,「只是幻海萬般變化,這條大河倒是望塵莫及了!」
秦淵正嘀咕著,便見眼前豁然一亮,那條大河如是到了一處深淵,落到了地下去了。
釋勁松見到了這深淵,便是把手一揚,領著眾人俯身下去。
眾人一應而下,便見這深淵乃是順著河流的流淌方向,將這條河流切開了一道口子。令人驚嘆的是,深淵之中,並無一滴河水。河水灌入深淵,並非一傾而下,而是順著深淵的兩面岩壁如絲綢般垂掛。秦淵這是第一次來到靈獸谷天河畔,自是被這等奇異之景驚呆。待得眾人飛入深淵千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