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中南鄭城,張魯焦急得仿佛熱鍋上的螞蟻,負手在大堂上來回踱步,他剛剛得到消息,四萬益州軍從劍門關北上,兵指漢中,這個消息足以讓張魯膽寒。
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向懦弱的劉璋居然會出兵漢中,這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更重要是,他為了對抗荊州軍反撲上庸,將大部分兵力都派去了上庸,漢中郡空虛,他的南鄭城也只有四千守軍,如何能抵擋益州四萬大軍進攻?
此時張魯心中懊悔不已,他不該謀一時之利去攻占荊州的上庸,原以為劉璟主力被陷在荊南,一時無法抽身,卻沒想到劉璟立刻調動三萬水6軍進攻上庸,這個結果令張魯始料不及。
張魯更沒有想到劉璋竟然落井下石,趁他漢中空虛之際,忽然出兵北上,如果說他對荊州軍或許還有地利之險,但他對益州軍卻沒有一點優勢,除非他有足夠的兵力分布在各個險關要隘,偏偏他為了對付荊州軍,幾乎把各個關隘的兵力都抽空了。
現在怎麼辦?張魯心急如焚,卻又無計可施,這時,一名侍衛在堂下稟報:「啟稟太守,閻謀主來了!」
「快快請進!」張魯連忙吩咐,這個時候,謀士閻圃就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片刻,閻圃快步走上大堂,他拱手施禮道:「使君為何如此著急?」
張魯連忙上前,躬身道:「形勢不妙,請閻先生救我!」
「究竟生了什麼事?」
張魯嘆口氣道:「我剛剛接到緊急軍情,大約四萬餘益州軍突破了明月關,殺入漢中腹地,正向南鄭殺來,最多一兩天就兵臨城下,可城中只有四千軍,再從上庸調兵回來已經來不及了,讓我怎麼辦?」
這個消息令閻圃也大吃一驚,益州軍怎麼突然北上,沒有一點徵兆,張魯又懊惱道:「當初益州泄露荊州軍要北上的消息給我時,我就應該想到益州會趁火打劫,我只是以為劉璋懦弱,沒有這種魄力,卻沒有想到他真出兵了。」
閻圃想了想,又問道:「現在益州軍應該到哪裡了?」
張魯取出一張漢中地形圖,指了指一處關隘道:「明月關是劍門蜀道的北面,至少在昨天下午被益州軍攻破,那麼他們一路向北就沒有阻力了,再就是定軍山,他們現在應該就在那裡,定軍山有兩千駐軍,如果益州軍再攻克定軍山兵寨,那么半天之內,他們便能殺到南鄭城。」
說到這,張魯一指魏興郡的安康縣,「最近的一萬軍在兩百里外,還有上庸的三萬守軍,如果把他們調回來,魏興郡要走兩天,上庸過來最快也要三天,問題是我派人去緊急調兵,路上也需要時間,恐怕來不及了!」
閻圃並沒有慌亂,他沉思片刻道:「現在當務之急是封鎖消息,不能讓民眾混亂,太守可做兩手準備,一是爭取時間,先調魏興郡的一萬軍回來,同時做好撤離南鄭的準備,一旦益州軍殺到南鄭,可及時向東撤離,丟失南鄭城也沒有關係,只要軍隊在,還可以再奪回來。」
張魯又嘆了口氣,「也只能這樣了!」
這時,閻圃又問道:「不知益州軍主將是誰?」
「聽說是劉緯,副將為吳懿。」
閻圃想了想笑了起來,「我聽聞劉緯為人刻薄貪婪,陰狠愚蠢,我可以多帶一些金珠前去求和,儘量拖延他們的進軍時間,太守儘快做好撤離準備,先把大將們的家眷送去魏興郡,城池可丟,但人不能被抓俘,如果運氣好,說不定還能拖到我們援軍到來。」
「劉緯雖然愚蠢,但吳懿卻是個厲害角色,他未必會上當啊!」
閻圃想了想又道:「使君不妨把長子送去對方軍中為質,這樣就更有把握了。」
張魯面露難色,他怎麼能讓自己長子送死呢?
閻圃卻低聲道:「富公子的相貌並沒有特色,可以找一個象他的士兵,許予重利,讓此人冒充公子為質,對方也未必認得出來,只要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