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大練兵開始了。
主要的練兵對象還是新兵。
老耿說這件事的時候,是吃了晚飯以後,十三班的六個人圍坐在桌子上正在打夠級。
其實每年的夏季部隊都會進行大練兵,以迎接秋季的季度軍事考核,包括秋季的軍區大演習,只有自身的軍事素質夠硬,才能夠有機會立功,出人頭地。
小白蔫了吧唧的臥在爐子邊上,六月的草原夜裡還有些冷,對於小傢伙來說,爐子裡的熱氣就是最舒服的窩。
張君寶已經學會了打夠級。
事實再一次證明人不成功只是因為壓力不夠,在大兵親自示範了一遍蹲姿一練習到九練習以後,張君寶就把悲憤轉化為動力,用最快的時間學會了打牌。
部隊的蹲姿最高到八練習,聽大飛說,大兵的九練習屬於「自創武功。」
當年和大兵同為新兵的時候,每次文化課考試大飛都是連隊的第一名,而大兵只是寫上自己的名字,就交了白卷。
久而久之,連隊的班排長們也摸清楚了大兵的情況,斗大的字認識一籮筐,就是自己寫不出來,美其名曰大學專科在讀入伍,其實就是體育運動員的特招。
所以,每次考核大兵都是一個人在旁邊練蹲姿,考核結束,他也就能站起來了。
從一練習不斷增加難度到八練習,對於大兵來說沒有任何壓力,班排長們的腦門上滿是黑線,卻無能為力。
最後,看多了武俠小說的大兵自創武功,從此多了一個九練習。
……
「君寶,明天你的訓練開始增加難度,知道嗎?」
「是。」
「從明天開始,大兵你就跟著君寶訓練,把你那兩下子爭取全都教給君寶。」
正在看牌的大兵抬頭看看老耿,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說:「你確定沒錯?」
老耿點了點頭,像是在說:「我很確定。」
大兵又扭頭看看張君寶,好奇的問道:「三瘋,你的腳丫子好了沒?」
「還沒,我在試著用力,大腳趾的新指甲還沒長出來。」
「哦,那咱們明天練擒拿格鬥吧,別打你的格鬥術了,打半天也打不死人。」
「哦。」
張君寶感覺自己還有些處於懵逼的狀態,老兵們三言兩語的就決定了他未來的訓練,而他只能夠點頭同意。
等到晚上打完了牌,熄燈睡覺的時候,張君寶一個人躺在床上才回過味兒來。
十三班的這幾個老兵應該都是有些本事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會跑到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
而張君寶的到來應該是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老兵們不搭理他很正常。
從大兵決定帶他訓練,他就正式的融入了這個新的集體。
……
一夜無話。
凌晨五點鐘,張君寶像往常一樣睜開了眼睛,他要提前出去訓練。
現在他的腳正在恢復期,雖然不能做劇烈的運動,但他還是準備嘗試著慢跑,徹底的活動開身體。
悄悄的穿好衣服,經過火爐的時候,爐子裡的火已經滅了,原本臥在地上的小白正蜷縮著身子佝僂成一團靠在火爐邊上。
張君寶看著這個小東西,有些想笑,最後彎腰把他抱起來,轉身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再次轉身準備出門的時候,他就看到了大兵的身影,正坐在床邊發癔症,想來是沒有睡好的原因。
張君寶也不打擾他,悄悄的離開了屋裡,自己在小院裡鍛煉開來。
周長不足50米的小院,張君寶繞著圈跑了二十分鐘,等他停下來的時候,額頭上已經有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大兵就坐在宿舍門口的台階上,看到張君寶站在他跟前,才站了起來。
「班長,你說的擒拿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