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謙知道自己不會再有往上爬的機會了,所以特別看重太學的政績。筆下樂 www.bixiale.com
太學出成績,他就能青史留名。
別的他都不求了,真的,只求青史留名。
可青史留名何其難啊
他不希望自己未來只是作為一個名字出現在史冊里。
國子監祭酒郭謙
所以他很敏感的道「去問問。」
他坐在大門裡,頂著大太陽在發呆。
「祭酒」
門子勸道「您進來坐吧。」
再這樣曬下去,郭謙要成為黑炭了啊
郭謙搖頭,鬍鬚在輕輕擺動。
他頑固的在等待著一個可能的壞消息。
稍後消息來了。
去打探消息的是個學生,他和隔壁的幾個學生是同鄉,關係很好的那種,所以能打探到真實的消息。
他在喘息著,眼神不定。
眼神不定的不是油滑,就是心慌。
這個學生不錯,郭謙知道,所以他的心一下就提了起來。
「說吧。」
「那邊那邊的是被抽走了。」
「抽走了什麼意思」郭謙不解。
學生滿頭汗都沒顧上擦,低頭道「就是三司說那些學生精於計算,還懂什麼分析很厲害。他們就要了十餘人去三司,不是借,是要」
郭謙起身,身體搖晃了一下。
有借有還,借了去自然要還回來,那不算什麼。
而要,那些學生從此就是三司的人了。
也就是說,隔壁的學生不必科舉,直接就被三司錄用了。
老夫
他扶著椅子靠背看了看陽光,覺得很刺眼。
「本來說是要許多人,但朝中說了,說是一下要了那麼多學生,也沒個先例,於是就先要了十餘人,等後續還會要人隔壁,隔壁的學生說這話時,祭酒」
學生含淚道「他們都是昂著頭的。」
他想念沈安了。
有沈安在,太學的氣氛總是那麼積極向上。
而不是現在的死氣沉沉。
「都是抬著頭的嗎」
郭謙抬頭看著隔壁,喃喃的道「那個年輕人哦總是那麼的自信滿滿,難怪帶著身邊的人都和這太陽一樣,刺眼老夫老了,看了刺眼的東西就會落淚。」
淚水滑落下來,郭謙努力抬著頭。
「官家去了院和太學」
沈安抱著毛豆出來轉悠,正好遇到了趙頊。
「早上去的,問我去不去,我說太學沒看頭,院看了我會想進去,不想回宮。」
宮中不自在,趙頊不喜歡。
他看了一眼毛豆,說道「毛豆看著很白淨啊」
沈安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得意的道「某就很白淨,這是子肖父。正常。」
你個不要臉的
趙頊皺眉道「你看著發黑,毛豆是趕著母親了。否則多半難看。」
「他們都說某英俊」沈安繼續不要臉。
「那個」趙頊說道「太學今日完敗,據聞郭謙當眾落淚了。說是辜負了官家的厚望。」
「和官家有啥關係」沈安不屑的道「那是太學,大宋的最高學府,他們折騰了多年也就那模樣。某好不容易糾偏,可再看看現在,重文輕武又出現了。」
「那你認為太學以後會是院的威脅嗎」趙頊伸手在毛豆的眼前晃動了一下,毛豆大爺的眼神動都沒動,很是淡定。
趙頊有些悻悻然的道「毛豆有大將風度,以後定然能繼承你的兵法。」
「沒兵法。」沈安說道「所謂的兵法,就是經驗,可經驗來源於實踐。所以學是一回事,能不能用出來是另一回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