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都知道些什麼?告訴我,將一切都告訴我!!」呂洞賓近乎瘋狂地咆哮著,如同一隻癲狂的野獸。
陳休無比淡漠地道:「你就是你自己,你就是呂洞賓。同樣的,你也是東華帝君,純陽真人,以及那位青帝。」
青帝,這是呂洞賓人生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
「祂是誰?神,還是魔?如果我是祂,那現在的我算什麼?我這三十年的人生又算什麼?」呂洞賓怒吼著。
「青帝,太古天庭的五帝之一,古老的先天神祇,也是造化境的大能。純陽真人,東王公,以及你,呂洞賓,都是他的化身。」陳休無比平靜地道:「你這三十年的人生,如夢似幻,一切為空。」
呂洞賓掙扎著跪倒於地,大口喘息著;「我,是青帝的化身?我這三十年的人生,都是虛假的?」
「也可以說,你就是青帝,青帝就是你!因為,造化境大能,是屹立於時光長河之上的。祂們無處不在,無處不往,能夠同時占據過去和未來,干擾時光!因此,對於他們而言,一切的化身也好,分身也罷,實則皆為本尊。如今,青帝的諸多化身都在戰火之中隕落,你作為祂的化身之一,也即是青帝的本尊。」陳休無比平靜地開口。
「如果不信的話,且仔細看下吧。」言語間,他的雙眸之中有著黑白毫芒落下,交織為一盞縹緲孤獨之燈。
光輝落下,黑白交織,呂洞賓只覺得時間仿佛於此刻徹底停滯了一般,無比地安靜,無比地祥和。
毫芒照過之處,億萬如星輝般的銀色之線浮現,浩浩蕩蕩,便於虛空之中,遮天蔽日,無比壯觀。。
更有無窮無盡,雜亂如毛球般剪不斷理還斷的銀輝之線,縈繞於自己的周身,僅憑肉眼都無法看清!
「這,這是什麼?」呂洞賓有些倉皇不安地開口,無論他怎麼掙扎,都無法觸碰到這些銀輝之線。
每一道,都那麼的繁重,蘊含著煞氣,蘊含著凶意,蘊含著詛咒和不安,讓他不寒而慄。
「這,是你作為青帝所背負的無上因果。每一道因果之線,都代表著一樁因果。」陳休無比平靜地開口。
呂洞賓的手輕輕掠過那一道道夢幻而縹緲的因果之線,喃喃道:「如果,我真的是神明,那我為何又要化為人呢?我曾說書先生說過,神仙自在灑脫,不必為紅塵中的俗事都紛擾,自由自在。」
「看到這些因果之線了嗎?有因必有果,的這是逃不掉的。」陳休無比淡漠地道:「青帝作為天庭的五帝之一,在太古時代誅殺了太多的先天神祇,結怨於大千世界!這些,都是昔日的恩恩怨怨!」
他的眸子幽深了許多:「至於為何要化為人,那是因為天地大變,仙佛需要依靠輪迴和沉睡,來維持自己的力量,不至於在歷史涌動中被時光磨損,從而損失作為神明的力量。現在,大世將至,是醒來的時候了。」
「那,那我該怎麼做?」呂洞賓有些迷茫地開口,哪怕自己真的是神明,但在此刻,在現在,依舊是凡人。
陳休的眸子望向了遠方,淡漠道:「回歸你的夢境,將昔日的記憶,回收。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在睡夢之中,時常會看到如夢似幻的畫面!似是熟悉,但卻感到無比陌生,無法記得真切!」
「確實。從小到大,我就經常做夢。或是夢到漫天的神鳥,或者夢到坐落於雲海深處,無比巍峨浩蕩的金身神殿,或者夢到那一株無比古老,無比滄桑的通天樹木。」呂洞賓喃喃開口,
這時,他感覺自己的雙眸無比疲憊,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身體,眼前的世界變得漆黑無比。
再度睜開眼眸時,呂洞賓看到的,是一位獨坐於青色十二品蓮台,無比神聖,無比超然的佛祖。
佛祖眼眸低垂,面有慈悲之意,雙手合十,吟詠古老而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