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地逝去。

    新人諮詢處偶爾有人光臨，大多人與工作人員交談幾句，而後離去。

    也幾人同樣與牛牛坐在大廳的沙發上，不過靜默一會兒，等到要等的人，便與之一同離去。

    第一天總算熬了過去…

    第二天臨近中午的時候，一個黑髮男子來到諮詢台前。他中等身材，看起來很年輕，但背卻微微有些彎。

    牛牛覺得好像在哪見過黑髮男子，但卻沒能想起來。

    黑髮男子轉身要離開的時候，正好瞥見了牛牛。初時黑髮男子有些遲疑，旋即走向牛牛。

    仔細打量一番後，黑髮男子臉色有些陰沉：「原來是你。」

    牛牛還是沒能認出黑髮男子，一臉坦然地問道：「請問，您是？」

    黑髮男子的臉色越發陰沉，雙手緊緊攥成拳頭，拉長了語調：「黑鷹翱翔，外來者營地，你不認得我了嗎？」

    聽黑髮男子這麼一說，牛牛才轉過神來：「哦，我想起來了。那個時候，我曾把你踢飛了，不知今天你可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

    黑髮男子身體前傾，一把拽住牛牛，與牛牛緊靠著坐在沙發上。

    「你最好識相點。」

    牛牛兩隻手被黑髮男子狠狠箍住，但牛牛並未反抗。黑髮男子尚不是星際人，力量甚小，根本不可能傷到牛牛。

    牛牛之所以這樣任由黑髮男子抓住，只是想聽聽他要說些什麼了。

    李花兒封存於想像碎片，與自己融為一體。因此牛牛也繼承了李花兒的一部分記憶。

    在這部分記憶里，牛牛得知這次毛毯2000分的任務另有蹊蹺。除了牛牛這樣一無所知的新人，其它人或多或少還肩負著另外的任務。

    至於另外的任務是什麼，李花兒的記憶里也不清晰。但李花兒猜測另外的任務對離開異度空間有很大幫助。

    「梅斯？」

    牛牛從記憶深處搜索出黑髮男子的姓名，此刻叫了出來。

    梅斯聽到牛牛叫出自己的名字，當即說道：「是的，我是梅斯。雲白告訴你的吧？」

    「能告訴我，你為什麼一直針對我嗎？」牛牛看著梅斯的眼睛說道。

    梅斯笑了，笑得有些陰冷：「我不是針對你，而是為了泄憤。因為有個像你一樣的新人，曾給營地帶來過災難。我厭惡你，條件反應似地厭惡你。這樣說，你能明白嗎？」

    牛牛沉吟道：「那這次，你想怎麼樣呢？」

    「讓我揍你一頓。」梅斯說道，「我知道，我連星際人都算不上，你可能會瞧不起我。但厭惡就是厭惡，你讓我揍一頓，我們就再無瓜葛！」

    牛牛當即說道：「好！那我們到城外？」

    梅斯聽牛牛這樣說，反倒有些驚疑：「真實情況，我不可能打過你。你不會是想拉我到城外，再反過來揍我一頓吧？」

    牛牛露出和善的笑容，如明麗的陽光，輕聲說道：「怎麼會呢？不相信我，你又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你又能怎樣呢？」

    梅斯咬著舌頭，點了下頭：「好，我信你！那就到城外。」

    牛牛遂與梅斯一同出了城。

    城外喧鬧聲依舊。

    每隔數十米就有幾人結伴而行，每走幾步便有小販喊著賣東西。

    牛牛與梅斯來到一處窪地，五十米外有幾個小販。

    梅斯停住了腳步，說道：「就在這裡吧。我要揍你了。」

    「好，隨便打吧。」

    牛牛後仰著倒下，滿天的白雲飄飄，牛牛想像起白雲運動的軌跡…

    梅斯開始揍牛牛。

    先是上腳，猛烈踢向牛牛大腿外側。

    接著開始猛踹牛牛的肚子、胸腹處。梅斯激動時轉身給牛牛腦袋一腳。

    微風輕撫，周圍叫賣聲依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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