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名可還是把鑰匙和衣服留給了俞霏煙,出門的時候再次給她將房門關上,這次因為自己不在裡頭,所以,外頭那兩個男人也沒有任何意見。
佚湯已經將自己收拾乾淨,哪怕傷口只是隨意收拾了下,但總算沒那麼難看了,現在正站在北冥夜跟前,不知道在跟他說著什麼。
名可出來的時候,龍楚寒把溫水遞到她面前,抬頭一看,桌上居然還有兩個荷包蛋,雖然煎得不怎麼好看,蛋黃和蛋白全都粘合在一起,不過,看起來還能吃。
「有麵包,自己夾著麵包吃,吃完了再吃藥,吃過藥之後就跟他走吧,都擠在這裡,煩。」龍楚寒面無表情地道。
名可沒說話,走到餐桌旁坐了下來,拿麵包夾著荷包蛋,再喝了一口水,便將就著吃了起來。
龍楚寒說很煩是真的,別說是他,就是名可自己也會覺得心煩。
家裡面莫名其妙多那麼多人,這些人還一個個幾乎可以說得上是敵人,誰能不煩?
現在北冥夜和龍楚寒表面上看起來還能走在一起,說上幾句話,但兩個人始終是敵對的關係,後面會怎麼樣誰也不知道。
北冥夜甚至還說過,他不可能不對龍楚寒出手,也就是說,他們之間極有可能到最後還是會有一場戰爭。
雖然,她很清楚有些事情無法避免,而且她接近龍楚寒也懷著目的,可是,一想到後期大家會敵對起來,心情還是說不出來的沉重。
為什麼背後都要有這麼複雜的關係?如果就這樣簡簡單單,只是兩個純粹做生意的人,大家的日子是不是可以過得更加快樂些?
等她吃下荷包蛋和麵包,再把藥吃完時,俞霏煙已經從房間裡頭走了出來。
兩件衣服套在身上,雖然沒有穿內衣,卻也還不算暴露,只是在她走路的時候,名可有注意到,那姿勢有點點怪異。
她不敢多想,自己曾經也經歷過,但看這樣子,怎麼感覺像是才剛經歷這種事那般?
最後一顆藥咽了下去,又喝了兩口水,她才從椅子上下來,看著龍楚寒道:「我去收拾一下。」
「不用,等會我叫人來收拾。」龍楚寒把她的手提包從沙發上拿起來,塞到她懷裡,連同剩下來那幾包藥一起塞到她手中:「趕緊帶著你的人離開這裡,讓他們別再煩我。」
話說得有點無情,但名可知道,這話不是針對她的。
「那你什麼時候帶我回去?」她沒有立即走,而是站在他面前,睜著一雙有幾分複雜的眼眸盯著他。
龍楚寒凝眸想了想,才道:「我安排一下工作,儘量,你自己也忙得很,別以為你就比我輕鬆多少。」
最後口氣還是軟了下來,聲音甚至可以說得上很柔和:「走吧,回頭我再聯繫你。」
名可還想說什麼,人卻已經被北冥夜拉了過去,與其他男人拉拉扯扯的,哪怕是家人,這男人也是不高興了。
但她還是忍不住回頭看著龍楚寒,眨了下眼眸:「你會來看我嗎?」
龍楚寒不知道該跟她說什麼,她男人還在這裡,很明顯與自己的氣場不太合得來。
不過,在名可眼裡藏了幾分失望,正要和北冥夜離開的時候,他卻忽然道:「只要你身邊沒那麼多吵鬧的人,我就去看你。」
名可回頭看了他一眼,不再說話了,和北冥夜一起出了門,被他擁著往電梯走去。
身後走著的是俞菲煙,佚湯走在最後頭,身上那件衣裳還沾著血跡,哪怕臉洗乾淨了,但頭頂上的傷口依然血跡斑斑,整個人看起來還是有幾分嚇人。
到了地下停車庫,佚湯將車門打開,看著北冥夜。
北冥夜卻不理他,依然摟著名可往自己的車子走去。
兩個人不是同時過來,各開了一輛車,可是,俞霏煙卻跟上了名可他們。
聽到身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