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其實就是一個不斷學習的過程,在歲月的沉積中把世間有用或者無用的東西放在自己的腦海中,然後根據自身的需求將他們吸收,這樣就成為了自己的學問。
昨晚其實和劉鐵山等人並沒有過多的交集,但是這個洪城城門衛的小把守居然早早的等候在客棧了,他覺得自己必須牢牢的抓住這個機遇,至少要多走動一番。
人情就是走動出來的。正所謂遠親不如近鄰,即使是親戚也比不上天天見面的鄰居來的可靠,本來沒有關係的兩個人只要交往頻發一些,然後再喝幾頓酒無論是誰都會在不經意間想起這個朋友。
劉鐵山是個兵痞,所以自從第一見到楊銘的時候就很老練的應對,這些人情世故早已經在他三十來年的人生閱歷中漸漸的如臂而使,他們是乘坐洪城的漕船前來遂州的,所以回去自然也是漕船,如果楊銘有書信帶回光華村他是非常樂意親自跑一趟的。
昨晚有了楊銘的抬舉,洪城過來的人尚欠足足高了三成,而且上報的剿匪軍功名字里也添上了他的名字,雖然只是排在最後一位,但是這已經是天大的恩情。
劉鐵山美滋滋的想著,也許就憑著這一場功勞他就可以平步青雲,至少洪城衛里應該有他的一席之地,而不是看管幾個城門守兵的小頭目。
再一次感嘆自己是何其的幸運,早就看出來楊公子定非常人,果然短短的個多月就有如此多的驚人之舉。
據龍府衛吳勝吳游擊說楊公子似乎還立下了什麼功勞早早就被舉薦為舉人出身,雖然誥身尚未回來,但是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想一想年僅十四歲的舉人就讓他覺得楊銘的身影似乎又高大了幾分,就連走路的姿勢都與眾不同。
遠遠的就看見楊銘單薄的身軀出現在後院的門後,他早就觀望了好久,如果不是楊銘和張文才兄妹在說話否則劉鐵山也許早就進去了,是以等到現在,手裡捧著杯茶水眼睛卻是直愣愣的盯著後院。
楊銘背著個花布做成的褡褳,一身儒生裝很是清雅,修長的身子無疑顯得非常有文風。
「嘿!楊公子!您出來啦!」劉鐵山趕忙放下手裡的茶水迎了過去,然後看了看楊銘的褡褳問道:「楊公子,您...這是?」
楊銘也看見了劉鐵山,他都沒有想到這傢伙居然上門了,瞥了瞥桌上劉鐵山放下的茶水已經只剩下差腳子,茶水都已經被喝乾了,看來已經等了有些時候。看不出這傢伙心思還有些細膩!
「是啊!」楊銘笑了笑,人的身份其實就是地位帶來的延續,楊銘此時已經能夠很坦然的應對這位洪城的武官:「呵呵!遂州這邊已經沒有什麼事了,出門月余有些想家了,這不正準備回洪城呢!」
遂州這邊的事情已了?
劉鐵山電光火石間突然想起吳勝的話來,楊公子已經被舉薦舉人公出身......明日便是府試之期,楊銘背著褡褳回家其實就已經說明問題。
舉人,千百個秀才老爺中才能出一位的大人物,僅僅就只是這個身份便已經是官身,而且是文官序列,這樣的身份比起游擊將軍吳勝都要高貴的多。
先是一愣,想通了事情的由末後劉鐵山便更加的熱情起來,伸出大手就將楊銘胳膊上的褡褳拿到手上一點兒也不嫌生分,笑道:「小的來的還真是時候,如今匪亂已平,兄弟們正說著請公子吃頓飯表達下敬意呢,這不就叫小的來看看,瞧!還真巧,您不是要回洪城麼?一塊走吧!這遂州城雖然大,還是咱們洪城的飯館做菜地道,咱們回洪城吃去!」
劉鐵山不愧是人精,一番話說下來兩人的距離似乎近了許多。
「行!那我就卻之不恭了!」話說到現在已經沒必要矯情了,兩人早就可以算作是熟人,當初在洪城楊家還收了洪城城門衛的一干錢糧,雖然幾貫錢對如今的楊銘不算什麼了,但是當時卻算是雪中送炭,如此整個楊家也因此受益逐漸的擺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