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各宗圍困聚聖山,而一向行事霸道的聚聖山弟子,盡數沉默,沒有舉動,因此眾皆斷定,聚聖山弟子在白聖君隕落之後,或許是無法出手,從而以這一點,推斷了無數的方向。
可是如今聚聖山內,斬來一道劍氣,推翻了之前的諸般算計。
「李道兄乃是天機閣的首座,你天機閣善於推演天機,謀定而後動,東洲各宗但凡有些疑問,多是向天機閣問詢,古往今來,東洲大事,各宗聯合,天機閣素來作為謀士天師的角色。」
真元宗太上長老看了過來,緩緩說道:「你又是怎麼看?」
李陽首座目光稍凝,沉吟著不語。
真元宗太上長老臉色漠然,心中頗有不喜。
天機閣的大長老,一次推算而反噬重傷,他本也無話可說,但新來的首座李陽,卻以此為藉口,至今未有建功,不但沒有出手,甚至沒有給出準確的方向,完全充當了旁觀的角色。
其他各宗,也隱約有這樣的心思,只是無人開口。
只有這位真元宗的太上長老,自恃真元宗底蘊,東洲第一,頗有傲氣,故而便徑直開口。
「聚聖山白聖君,當世第一,不可推算,東洲盡知,而他的山門,他的弟子,本也難以推算,前次我天機閣大長老的反噬,諸位皆是親眼所見,事到如今,李某著實無奈。」
李陽首座嘆息說道:「若在外界,遭遇其他事情,我天機閣一卦可斷吉凶,掐指一算便能知方向,可是關乎於聚聖山,只能靠著推測而已……」
真元宗太上長老說道:「那你如今有何推算?」
李陽首座略有沉吟,然後目光看向其他人。
諸位真玄大修士,均是這般目光。
太元宗的這位太上長老,亦是說道:「區區一個莊冥,不過金丹級數的後輩,我等諸位真玄大修士,不但擒拿失手,被他兩次逃脫,更是落入他區區金丹真人的陷阱,挨了聚聖山一劍,各有傷勢,還隕落了一位真玄初境……事到如今,李道兄是無奈,我等是顏面無光,威嚴掃地了。」
流豐福地太上長老,則嘆息道:「當年歸元宗太上長老柳康,追殺金丹級數的高雲真而失手,被天下真玄,視為恥辱,而今我等聯手,一樣失手,恥辱之重,比柳康更甚!」
李陽神色如常,東洲各宗聯合,真玄級數大修士,自有一番自家的算計,所以無人能夠壓服各宗,統籌全局,以往都是天機閣充當這個角色,但他李陽卻有意避開這個角色,所以各宗真玄大修士,不免有些埋怨。
「那便攻入聚聖山罷。」
李陽緩緩說道:「李某曾有推算,白聖君已經離世,聚聖山的凶威曾經爆發,真玄九印的首徒溫離,也沒有了當世的痕跡。」
真元宗太上長老眼神驟然一凝,喝道:「怎麼回事?」
李陽正色說道:「與白聖君一樣的隕落徵兆,而且不單是聚聖山首徒溫離,老二、老三、老五、老六等真玄級數,也有類似的徵兆。」
眾位真玄大修士,心中均有震撼之感,面面相覷。
「李陽,你為何不早開口?」真元宗太上長老喝道。
「白聖君不能算,他門下弟子也不易算,聚聖山同樣不易測算。」李陽咳了一聲,臉上滿是蒼白之色,說道:「李某之所以不出手,並非畏懼而不敢出手,只是與大長老一樣,之前推算,遭了反噬,不過相對來說……李某還撐得住,得到了這樣的消息。」
「也即是說,目前聚聖山之內,只剩老七、老九、以及剛剛來的十三莊冥?」混元宗大長老問道。
「目前以李某來推算,確實如此。」李陽應道。
「這樣的局勢……」真元宗太上長老沉吟片刻。
「聚聖山弟子,一向行事霸道,卻布下陷阱,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