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喧囂依舊,局面卻已經扭轉了,本來陸錚不利的局面,悄然間變得對齊王不利了。
當今的大康朝,皇子之間的關係非常的微妙,太子是儲君,然而秦王和齊王兩位都是親王,地位極其尊崇,皇上對兩位王爺也非常的器重,都委以重任。
因此,如今大康朝可謂是三王並立的局面,在這樣的情況下,齊王的日子可不好過,左右不知道多少眼睛盯著呢!
陸錚這一次進京衝撞了齊王,那自然是陸錚無禮,這件事一旦鬧大了陸錚可能吃不了兜著走,可是,如果是秦王的護衛把堂堂朝廷命官給打了,受了重傷,甚至一命嗚呼,對齊王來說恐怕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雖然大康朝不是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但是齊王身份如此敏感,秦王和太子的人挖空心思的就是想找他的弱點呢!這件事鬧大了,朝堂上的太子黨和秦王黨豈能放過?
局面微妙,能在齊王身邊干護衛的人沒有傻子,事情的發展已經不是他們能做主的了,當即他們的一套盤算自然全都用不上了,暗地裡的消息已經傳到了齊王殿下的攆車上。
「姓陸的官員?江南陸家的人麼?」齊王微微蹙眉,他俊朗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快。能和太子和秦王爭鋒的人物豈能是易於之輩?他自然也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件事的不同尋常。
「可不是江南陸家麼?這個叫陸錚的在西北出了不少的風頭,想來也是個恃才傲物的主兒,這不,一個小小的五品官,排場驚人,足足帶了幾百號人馬,那風頭真是要直逼殿下您啊!」
齊王嘴角微微翹起,抬抬手道:「走,帶本王去會一會這個姓陸的!」
王爺下車,眾人簇擁著他一路撥開人群向前走,走到陸錚面前,看到幾個親衛面紅耳赤,手足無措,齊王冷冷的哼了一聲,道:
「怎麼回事?」
「下官陸倫參見齊王殿下!」陸倫連忙跪拜,參見齊王,齊王擺擺手,眼睛盯著翻白眼的陸錚,道:「這位大人是怎麼回事?」
陸錚悠悠轉醒,上前整了整衣冠,比照陸倫的禮儀,規規矩矩的行禮道:「下官陸錚參見齊王殿下!」
「哄!」這一幕看在眾人眼中,真是全場大嘩。陸錚剛剛暈了不省人事,齊王殿下一到,他立馬便活蹦亂跳,啥事沒有了,這也實在是太驚悚了,就算是演戲,像陸錚這樣演戲是不是太不敬了?
齊王眯眼盯著陸錚,倒是饒有興致,他自然聽說過陸錚其人,陸錚在江南崛起的時候,他就知道秦王在江南受到的挫折和江南陸家的一個年輕才子有關。
後來陸錚在京城屢屢出風頭,更是和相府生了糾葛,這件事也是滿城都知道。這一次陸錚從西北回京,京城也傳得很多,只是齊王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和他「偶遇」。
陸錚行禮之後,不理會眾人的神情,不慌不忙的道:「殿下恕罪,微臣所行之事並非有意戲弄,而是小鬼難纏,不得已而已!
殿下從邊陲歸來,凱旋進京,此乃我大康朝一等一的大事,微臣陸錚,一個小小的五品官,無巧不巧,竟然能擋了殿下的駕,給殿下添堵,這說是讓微臣既震驚又無奈!想來以殿下您的身份,定然不會為這等匪夷所思之事真和微臣一般見識,所以微臣斗膽給殿下請罪了!」
陸錚說請罪,便跪在地上規規矩矩的行禮,齊王淡淡的道:「陸錚,你一個小小的五品武官,隨行之人堪比我這個王爺,這幾年在西北瞧著真是大有出息啊,這等排場倘若讓言官們知道,只怕也要惹出很大的非議來!」
陸錚神色不慌不忙的道:「殿下有所不知,於微臣而言,顧忌言官之患已然無關緊要,微臣首要考慮的是微臣這小命呢!微臣從京城到西北,便是被那戴賊所害,在西北更是接連遭遇暗算,數次於死神擦身而過。
尤其是那榆木一戰,微臣以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