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辛有一個最大的特徵就是頭上有兩個旋,據說有兩個旋的人做事執拗,有韌性,一旦認定目標,極難改變,夏想一邊替她輕吹,一邊看到她頭上確實起了一個小包,不由說道:「你也不小了,做事情還這麼毛躁,可不行,以後要改一改。」
衛辛一下回過身來,猛然撲到夏想懷中,忽然嚶嚶地哭了:「我改不了了,也不想改了,我一輩子就認死理,你說我怎麼辦?你說!」
溫香暖玉撲滿懷,夏想能說什麼?又能做什麼?他知道衛辛的苦和堅持,也知道衛辛的心事,只是,他已經堅定了今生不和衛辛再有糾纏的想法,不能因為她的一哭而動搖。只是衛辛將他抱得死死的,十分用力,不肯鬆開,就如當年衛辛因為他不肯結婚而向他提出分手時,也是抱著他痛苦失聲時的情景,他的心就慢慢軟化了。
雙手無力地舉起,又緩緩放下,落在了衛辛的後背上,輕輕拍打。
衛辛倔強地仰起臉,送上了嬌艷紅唇,夏想有點把持不住,有點想投降。正當他既不想傷害衛辛的期待,又不想放棄自己的原則之時,房間的門被人敲響了。
「尊敬的客人,雨下大了,必須返航了!」是服務員的聲音。
衛辛受驚一樣跳開了,一臉緋紅,幽怨地看了夏想一眼,又怨恨地瞪了門口一眼。
夏想卻立刻沒有了旖旎的想法,靜心一聽,果然雨勢加大,打在船上,啪啪作響,而且還風聲大作,吹得遊船都有些搖晃了。
不好,果然下大雨了,夏想一個箭步推開房門,來到外面一看,風雨大作,夜空之中雖然看不清烏雲,但壓抑的黑暗和陰沉感覺,還是能給人帶來無盡的威壓。
暴風雨的前兆!
夏想忙告訴服務員:「立刻回去。」
服務員調轉船頭,開足馬力回碼頭。夏想站在外面只有片刻,就被淋得精濕,回到房間之後,告訴衛辛:「坐好別動,可能今夜有暴風雨。」
話雖這麼說,夏想卻沒有太多的擔心,因為燕市向來冬天少雪,夏天少雨,偶而有暴雨,也是一陣急雨,沒有連綿的大雨傾盆的時候。在他的記憶中,燕市從建市以來,就沒有發生過洪災。
十幾分鐘後,遊船回到碼頭,雨勢已經大得驚人,連成一片,猶如連珠一樣下個不停。從船上下來到餐廳才幾步的距離,已經全身淋得濕透。
衛辛沒有開車,夏想就開車送她回家。衛辛的連衣裙貼在身邊,曲線畢lou,如同沒穿衣服一樣。夏想只看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
衛辛誤會了夏想的意思,紅著臉說:「不許偷看。」
夏想卻沒有一點偷香竊玉的念頭,他特意打開了暖風:「別感冒了,雖然是夏天,不過今天的暴雨來得快,透著寒氣,凍壞了可不好。」
衛辛噘著嘴:「不怕,我體格好得很,很少生病……不過今天的雨來得蹊蹺,天氣預報說,只有小雨,怎麼突然就變成了大雨了。」
衛辛的體格確實很好,夏想自然清楚,印象中,好象她從來不會生病一樣,從來都是照顧他,從來沒有她感冒發燒需要他照顧的時候……等等,夏想腦中靈光一閃,也想起了天氣預報說是今天是陰轉小雨,怎麼突然就下起了大雨,不,看樣子要成暴雨了。
將雨刷的速度開到最快,還是幾乎看不清楚前面的路。其實前面已經沒有了路,路面上迅速積了半尺深的水,放眼望去,燈光所及之處,一片汪洋。北方城市的排水系統一向馬馬虎虎,基本上都不會太嚴格按照設計施工,都會偷工減料,因為燕市發生洪災的幾率是百年一遇。
人生連一個百年也沒有,誰會這麼不幸就遇上?所以施工時,能省則省,省下來的,就是利潤了。
偷工減料的結果就是,一下暴雨,路上就汪洋一片,尤其是地下通道,轉眼之間就能有一米深的水,汽車進去絕對熄火。
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