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對於出燕省之後的歷任的經歷,雖然也有記錄,卻很少,而且並不翔實,一看就是道聽途說得出的結論,就更驗證了第二點的結論,對手是他在燕省時結下了仇家。
官場中人,在表面上的風光的背後,也是樹敵無數。走到哪裡都有朋友,同樣,也有數不清的對手。
再深入一想,對手既然十分清楚他在安縣時的經歷,肯定和他早早就認識了,因為對於在安縣的事情,甚至在安縣時的修路經歷,和民工兄弟的同甘共苦的往事,都很詳細。
認識的早晚不是問題的關鍵,問題的關鍵在於,正值他初來嶺南,正要大展手腳之時,怎麼就突然冒出了一個意外的對手出來?說實話,當見到子彈的第一眼,夏想想也未想就以為是吳公子的手筆。
但信件的內容,又讓他改變了看,以吳公子粗枝大葉的性格和直來直去的行事手,他不會做寄一封恐嚇信的無聊事情,更不會細心到去派人查實他以前的各種經歷一一吳公子屬於是瘋狗一樣的性格,想咬就咬了,咬人之前,不會先陰森地露露牙齒。
恐嚇信其實並不能從實質上傷害到夏想什麼,只是起到了一個心理的震懾作用,就是告訴夏想一一你小心點,在你的身後有一個對你了如指掌的對手,時刻在準備發現你的漏洞並且對你發動致命一擊。
究竟是誰呢?夏想想來想去,還是沒有一絲頭緒,主要也是燕省的事情過去得已經久遠了,對他恨之入骨的人,有人坐牢,有人政治前景黯淡,自顧不暇,有人不知所蹤,讓夏想一個個去推斷,還真難以猜到是誰。
隨他去,夏想冷笑一聲,將信件和子彈一併放進了抽屜。管他是誰在背後虛張聲勢,只要敢惹事生非,一律打了回去。
下班後,夏想驅車前往白雲莊園。
嚴小時對羊城一見鍾情,流連忘返,一連住了三天還不想走,京城有生意在召喚她也不理,樂不思蜀了。
也是因為可以守在夏想身邊的緣故,她很聰明,知道現在正是她獨享夏想的最難得的時機,豈能錯過?
倒了一杯紅酒,靜靜地泡在滿是泡沫的浴缸之中,嚴小時愜意地舒展了身子,感受到水的溫熱的撫摸,渾身酥軟,如墜雲端。
輕輕抬起一隻腿,看到光滑的大腿之下並未留下歲月的痕跡,她的眼神迷離,沉迷在如流水般的往事之中。雖說她和夏想不算是如花美眷,卻也能感受到似水流年的從容和淡然,心中流淌的是無限柔情和感慨。
今生遇到了他,雖有遺憾不能獨占他一生,但也是一場永遠不願醒來的美夢……
正想得沉醉之時,電話卻響了。
嚴小時以為是夏想來電,忙接聽了電話,軟軟地「餵,了一聲:「嗯……」
電話中卻傳來了一個熟悉但遙遠的聲音:「小時,是我…………」
嚴小時的臉色迅速消退了,聲音也一下冰冷了許多:「是你……找我什麼事?」
「我在羊城。」對方微一停頓,似乎在猶豫是不是該繼續說下去,最後還是說出了請求,「我想和你見個面。,。
「你怎麼知道我在羊城?」嚴小時是何許人也,立刻意識到了什麼,她來羊城,沒有幾人知道!
「我就是知過……你緊張什麼,我又不會害你。我和你見面,是想和談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事關夏想的安危。」對方拋出了誘餌。
「…………,。嚴小時考慮片刻,「等我想想,再給你打電話。
掛斷了電話,嚴小時渾身虛脫一樣,無力地滑進了水中。
夏想悄然來到白雲莊園,停好車,步履輕鬆地行走在白雲莊園的花香小徑之上。
白雲莊園位手郊外,不但安靜,而且非常注重保護客人。嚴小時包下了莊園之中的一處單獨的小院,除非主人有需求,否則就不會有人打擾。
想起嚴小時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