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在順說得很是義正言辭:「對手李丁山同志辭去副省長職務,人大沒有異議,也肯定李丁山同志在擔任副省長期間的工作和成績。但對於李榮升同志的任命,省人大相信,中堊央的提名也是經過認真地考慮,但齊省的情況特殊,而品都現在的情況更特殊,本著為品都人民和齊省人民負責的想法,我認為,李榮升同志有必要向人大解釋說明疫情問題,如有必要,必須向人大做出承諾或去……檢討。」本文字由啟航歹匕亓申提供程在順話音未落,邱仁禮已然悌然變sè。
果然……被夏想不幸而言中了,果然,在人大任命環節出現了變故。邱仁禮盛怒之下,不看程在順,目光卻看向了坐在角落裡的秦侃。
秦侃今天是列席會議,列席的意思就是沒有發言權,只是旁觀。他一臉平靜,好象就真的只是列席一樣,不管洪水滔天,反正都和他無關。
邱仁禮卻幾乎要出離憤怒了,秦侃如此手段,真的不怕以後在齊省沒有立足之地?不怕中堊央一怒之下,將他一免到底?他憑什麼?
此時,邱仁禮想都不想,完全認定事件的背後,肯定是秦侃的黑手。
但……,他不相信人大不會通過李榮升的任命,就算以程在順為首的齊省一幫老頭子們不怕中堊央的權威,認為中堊央不能拿他們怎樣,反正他們也很快就要一退到底了,但他們都有親朋好友,都有子孫後代,小心以後下一代沒有了前路。
不過憤怒歸憤怒,程在順的提議又完全符合程序,而李榮升也確實是有事在身,就算明知是刁難,也必須硬著頭皮過關。
邱仁禮雖然可以強行否決程在順的提議,但實話實說,他對人大的控制力度確實很弱,如此一來,他都沒有信心在下面的表決之中,可以一舉通過。
萬一李榮升的提名在人大沒有獲得表決通過,誠然,可以再繼續做工作,繼續表決,直到中堊央的意圖必須得到執行為止。但如此一來就落了下乘,而且顯得他很是無能,不但愧對總書記的信任,也讓他的威望大降。
一個控制不了人大常委會的省委書記,是跛腳書記,因為所有政府方面的重大人事任命,都要通過人大。
國內的政治生活中,以前出現過不少省委的任命在人大被擱置的現象,也是因此,自2000年後,基本國內各省份的省委書記都陸續兼任了人大主任,從民堊主角度來說,是政治的倒退,但從加強省委書記的領導權來說,又是必然的選擇。
邱仁禮可不想成為國內省委書記控制不了人大的反面教材,眼下的形勢,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李榮升心中也是咯噔一下,因為他知道,是有人故意要讓他下不了台,是想阻撓他順利上任。
但別說他現在還不算是副省長,就算是,也必須隨時接受人大的監督,而人大對副省長乃至省長也有質詢權。
邱仁禮知道必須要走完過場了,否則事情可能會更加失控,只好同意了:「請李榮升同志解釋說明一下。提醒一下,會議時間有限,發言時間不宜過長。」
邱仁禮的話既是提醒李榮升不必非要說得特別詳細,防止言多必失,也是警示個別人,見好就收,凡事不過分頭了。
李榮升只好再次上台,就品都疫情的問題做了簡短的說明,以及為何疫情控制不力,並非是市委市政府工作不力,而是世界各國在控制疫情時,都面臨著不確定xìng和不可控xìng……如是等等,大概說了有十幾分鐘。
李榮升尚未上任,就被人大直接擺了一道,對他今後的副省長之路而言,絕非好事。
應該說,李榮升的態度很不錯,姿態也很低,表現出的也是接受人大代表監督的謙遜和隨和,邱仁禮以為可以過關了,不料程在順卻還是不肯高抬貴手,繼續問道:「我想請問李榮升同志,如果人大批准了你副省長的任命,你是不是會主動請求再負責品都的疫情